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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一个小山洞里,哭了整整一下午。师尊还说,成为司命,是不能哭泣的,因为眼泪是情感多余的产物。
小司命很乖,他认真遵循着师尊的教导,更是深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
韩凤曾以为,小司命会一直这样下去,可直到某一个午后,小司命变了,又似乎没变。
他依然心怀苍生,依然会等蚂蚁从他面前路过,只是他的眼里再也没有过去那般纯粹的光,他会面无表情杀掉每一个对他心怀不轨之人。
他似乎刚从一个黑暗的世界醒来,在寻找某些漂浮的东西。
少司命常年做一个梦,有时候是荆棘丛生的森林,有时候是大雪纷飞的城楼,有时候还是流着仙泉的九幽秘境。
可梦里的每一个结尾都十分相似。
他站在一处晚霞下,等着那人给他推开栅栏,欢迎他的到来。
可每次那扇栅栏打开之时,少司命的梦境会被一大片腥红血液覆盖,少司命从来没有一次,看清过那人的脸。
韩凤知道,少司命所寻找的漂浮之物,恐怕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而少司命在九州布下这么多大网,也仅仅只是为了留住那个人而已。
但韩凤还是不解道:“可少司命,您为什么笃定元祈一定会离开呢?或许他会留下呢?”
寝殿内有些许安静。
过了良久,谢逢川才道:“他不会。”
“为什么?”韩凤道。
“他来自另一个世界。”
“什么?”韩凤震惊道,突然就想到曾经影宗宗主追查元祈的戒指时,就曾说过那戒指来自更高纬度的世界。
看着少司命这么笃定的模样,他问道:“那您是怎么知晓的?”
少司命却只是将宣纸翻开,并未回答。
仿佛他就是知晓,并且不会出错。
过了很久,少司命才又淡淡命令道:“韩凤,派所有暗卫回天阙宗,加强防守。”
“回天阙宗?”韩凤一头雾水。
既然少司命怕元祈逃跑,派人守在魔界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守在天阙宗呢?
……
纱幔被设下结界,元祈听不见韩凤和谢逢川都在密谋什么。
他钻进被子里,盖住脑袋,摸了摸红肿的唇,又很是疑惑的滚了一圈,他把锦毛鼠揪出来问了一通,谢逢川为什么要亲他,而且亲着亲着还邦邦硬。
小锦毛鼠脸都红了,支支吾吾的捂着脸,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
但元祈此刻除了锦毛鼠,又联系不到任何能说话的人。
他把锦毛鼠锤了一顿,锦毛鼠才捂着脑袋,小小声道:“主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他想干你。”
元祈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看向锦毛鼠的眼神充满了鄙视,“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只脏小鼠!”
锦毛鼠委屈的脸红了,他嗫嚅道:“小鼠也是在书上看到的。”
元祈却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道:“你看着不大,竟然还看黄色书籍。”
锦毛鼠被指责道愈发羞愧,刚想解释,就被元祈跟塞什么脏东西似得塞回了芥子袋。
可是得到这个消息的元祈并不好受。
他捂着屁股,又在床上滚了一圈。
难怪谢逢川总揉他的屁股!原来是馋他的身子!
可到底是为什么?谢逢川那么清心寡欲,怎么会馋他的身体呢?
难不成是因为两人睡了几次,谢逢川睡他睡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