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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除了音乐,你根本学不会怎么正常与人相处。”心尖站了一把刀,没有刀柄,只有刀身,一寸寸下滑,把曾经敞开过的心窝划了个稀巴烂。
还真是不长记性啊,祁砚知。
钝痛来袭,祁砚知轻笑一声,抬眸直视简杭宇的眼睛,狠戾问,“所以他就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了你?”
“对啊!”
简杭宇不假思索地用喊声承认道,“就在开房那天,我们做完就开始聊天,从你的出生聊到你上大学,桩桩件件事无巨细,简直就……”
“嘭”的一声巨响,简杭宇的右侧脸颊被揍得偏到一边。
对称了,祁砚知心想,终于舒服了一点。
“你……”简杭宇垂着脑袋,近乎奄奄一息道,“真他妈……疯狗一个。”
“你也不赖,”祁砚知冷着脸色,垂下目光去凝他,真诚说,“敢试图激怒我这么一个疯狗,”
“恐怕你也是赌上了这条卑贱的命。”
“虽然恶心。”祁砚知边说边拧了拧眉,嫌弃道,
“但也得恭喜你,”
“你赌赢了。”
“因为,”祁砚知终于缓缓露出了今天唯一一个真心的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改主意了,不杀你。”
“但是从今往后,你也不能好过!”
“什……什么?”简杭宇低着脑袋,晃荡着想要仰起下巴。
“嘶!”简杭宇很快得到了答案。
场景好似回到了那天的咖啡厅,被掰扯胳膊男人的痛呼似乎还萦绕在耳边,凄厉的惨叫与此刻骨头错位的声响彻底重合在了一起,已经疼到半只脚踏进阴曹地府的简杭宇开始有些分不清回忆与现实。
于是跟咖啡厅里的那个男人一样,简杭宇最终也昏了过去
第64章 公正 它比最原始的恶行更可怕,更危险……
“啧。”祁砚知松开一直抵在简杭宇脖子上的手臂, 等人慢慢沿着墙壁滑落跌到地上,神色才由冷淡渐渐转为了几丝落寞。
其实有时候还得庆幸人的脑子不会一直犯浑,至少在这种极度愤怒差点无法遏制行动的时刻, 一个脑海里始终沉静的声音就显得尤为关键了。
“砚知,冷静下来, 你不能杀人!”母亲的呼喊像隔着一重重翻越千山的海浪,径直地、清晰地, 跃入祁砚知耳畔。
“母亲……我……我控制不了……”
这期间的很多时刻祁砚知都并不像简杭宇所以为的那样轻松,看似是他在主宰生死, 可事实上祁砚知自己才是被主宰的那个, 忽然上涌的情绪只会跟他的理智抢占身体的主导权,让他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做出违反自己意志的行为。
简杭宇的表演其实很拙劣, 他只是一味地试图激怒祁砚知,纵使那些都是事实, 纵使祁砚知内心深处最惧怕的也的确就是那些东西 ,可祁砚知却不能真的杀了他,也不能真的杀了庄思铭。
咖啡厅那天, 祁砚知始终记得那名几近退休年纪的老警察对他说的话,
“小伙子,这件事你做得不够理智。”老警察低头瞥了眼中年男人的惨状皱眉道。
“那我应该怎么做?”出于尊重, 祁砚知弯了弯腰, 侧身站在老警察身旁。
“你应该把他制服即可, 剩下的交给警察处理。”
如果记得没错,祁砚知很多年前就听过这句话了,只不过那时他还小, 听不懂话里的意思,现在长大了,话里的东西他却不想懂了。
于是祁砚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