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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不管,质量很好的降噪耳机完全隔开了周遭低低的私语, 祁砚知指尖摩挲着无线鼠标,任安静蔓延的思绪渐渐汇聚成真正满意的曲子。没过多久, 警察来了, 救护车也来了,几名身着急救服的护士纷纷进入咖啡厅将昏迷的女服务员抬上担架,留在外面的年轻警察开始帮着疏散人群。
简杭宇站在人群的最外层,因为身高优势, 他很轻易就能看清咖啡厅里面的情形。
祁砚知被叫到了一名看起来年纪稍长警察的身旁,底下正对着同样已经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 那位警察神色微冷,右手指着中年男人反折在背后的胳膊沉声说了些什么。
离得太远简杭宇听不清,只勉强看见祁砚知腰杆稍弯, 面色平静地陈述事实。
后来发生的事情简杭宇就不知道了,年轻警察催得紧,身前人群大多走的走散的散, 剩下为数不多几个看热闹的也相继离开了, 无奈之下, 简杭宇转身从外套口袋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慢慢走远了。
回忆结束,时间来到现在。
简杭宇实在没想到此时此刻被压到墙上狠揍的对象居然变成了自己, 明明当时还觉得那个被掰折了胳膊的老兄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自己今天这模样居然还能“更胜一筹”。
至少那会儿祁砚知应该没想过杀了那男人,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看这架势的话,简杭宇很轻地扬了扬渗血的嘴角,正经地想,祁砚知应该是真想要他命吧。
“死到临头反而变安静了?”祁砚知将指尖掐入简杭宇的脖子,神情冷漠又轻蔑地说,“不留点遗言么,如果再不说的话估计就再也没机会了。”
就是这个眼神!
跟戏弄那个中年男人一样的眼神!
尤其此刻,简杭宇忽地明白,如果想要活下来,那就必须搏一搏!
“你会让我说吗?”熟悉且加倍的疼痛感持续不断地传来,简杭宇咬牙忍耐着痛苦问。
祁砚知闻言愣了愣,眼睫静静地向下垂了一瞬,嘴唇抿紧,慢慢问,“你会说什么?”
“骂你的话,”简杭宇盯紧祁砚知无情的双眼,晃悠悠轻笑道,“怎么难听怎么来。”
“我猜也是,”祁砚知蓦地勾起了唇角,轻松说,“除了骂我,基本也找不到……”
“那你就不想知道庄思铭为什么会跟我上床吗?”
几乎完全就是拿自己这条命在赌,简杭宇竭力克服恐惧,强装镇定地说,“我承认,庄思铭跟我上床的确有我威逼的成分,可你也知道那家伙的脾气到底有多倔,如果他完全不愿意的话,就算我找人把他打残也没用。”
“那你什么意思?!”祁砚知厉声攥紧简杭宇的衣领,势必要他把话说清楚。
“啧。”简杭宇的后背又被重重撞在墙上,腥热的血气自喉头深处涌出,冷不丁啐出一口血水后,简杭宇仰起头,盯着祁砚知这张盈满怒气却艳得惊心动魄的脸庞笑道,
“有时候还真可怜你啊祁砚知,那么小的年纪妈就没了,摊上个人渣老爹还差点被卖,让我算算日子,估计再过几年他就该出狱了,真不知道到时候你的事情会不会……”
“嘭”的一声,简杭宇的左侧脸颊被揍得偏到一边,本就肿胀的皮肤立刻青紫一片。
“谁告诉你的!”
抬眼皆是戾色,祁砚知的手指关节在巨大的撞击下磨出了带血的伤口,隐秘的疼痛被心头的震怒层层覆盖,随之而来的,是每个落雪天气生生折断骨头的阵痛。
鼓点停了,骨头断了,蝴蝶也飞走了。
那段只为逃避现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