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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来她还是不相信我只爱她”他喝了酒,神色放松, 注视陈豫景的眼神越说越真切。
“爱”这个字一遍遍从他嘴里出来,他深信不疑, 自我陶醉。
陈豫景坐着, 仿佛在听戏。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他从陈必忠嘴里听了不知道几遍。
奇怪的是,陈必忠从来不说“爱”, 何耀方嘴里却一直挂着“爱”。
大概这种“爱”,也是一种权力。
陈豫景始终不作声,何耀方才渐渐停下话音。
他清楚陈豫景一贯话都是不多的。四五年前,被逼急了会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几句,这几年却不这样了。旁人觉得他深不可测,何耀方想,这是好事,言多必失。
思及此,他愈感欣慰,于是更加觉得对他们母子的“爱”更甚。
何耀方不知道的是,早在进门的那片刻钟里,陈豫景想杀他的念头就冒了不止一次。
不过从始至终,陈豫景坐在他对面,平静得如同深潭,唯独一双黑眸,只要何耀方仔细去看,会发现他盯着他,好像一头随时准备咬断他脖子的野兽。
许是酒喝得尽兴、说的想的也符合心意,何耀方握着酒杯起身走到窗边。
雨势一点没小,就是闪电和雷声远了些。
雨水冲刷着玻
璃,眼前黑漆漆一片,只剩连绵不断的水纹折射着房间里的一切。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面色沉稳、声色如常的儿子,半晌目光端详。
水纹扭曲了陈豫景的面容和身影,何耀方低眉思忖。
过了会,他对着窗玻璃上陈豫景的影子说:“叫你来,一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陈必忠的话我不放心”
陈豫景没有朝何耀方看去,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喝了口。
“二来,是想问问你,当时曾朔叫你去见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特别的?”
陈豫景抬眼,放下酒杯。
铺垫了那么多“爱”,也该图穷匕见了。
“没什么特别。”
陈豫景转头,对上何耀方那双貌似温情实则谋算的眼睛,说道:“年中大会求了我一次。这次也希望我帮一把。”
“你答应了?”
陈豫景只道:“没谈多久。”
闻言,何耀方轻嗤笑了声。
陈豫景嘴里的事情在何耀方那都是有迹可循的。何耀方也清楚曾朔这个节骨眼找陈豫景到底为了什么——谈不上信任与否,至少这一秒不是,这一秒的何耀方,是真的想从陈豫景这里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半晌,何耀方表情不动。
他凝神盯着陈豫景,忽然道:“他叫你,你就去?”
话音落下,陈豫景确信,何耀方是有对他生疑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爱”将他自己说服了,又或者,他太过笃定自己的这份“爱”了,于是,紧接着的一句,他又状似训诫地对陈豫景说道:“你对人也太没防备心了。”
陈豫景没言语,弯了弯唇角,似是自嘲。
应对的话脑子里盘旋了几秒,陈豫景揣摩着何耀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神色如常。
敲门声响起。
管家说,太太让来问问,是不是可以用晚餐了。
何耀方语气不耐,扬声:“知道了。”
他走来放下酒杯,神情比前一刻阴郁,道:“去吃饭吧。”
陈豫景起身。
两人视线对上,何耀方不知怎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