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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死了吗?森奈央在空白的、漫长的、没有边际的,代表【无】的空间里慢慢行走,渐渐从慢走变成快走,又从快走变成小跑,最后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跑得耳边出现风声,跑得心率渐渐失齐,跑得线稿人长出四肢,生出血肉,从【无】变成了【有】。
“有没有人啊,笨蛋白兰?太宰哥!奇犽?变成猫猫的大家!万能的楠雄a梦!”
“变态萝莉控老爸!妈咪!银时哥!甚尔!中原哥!五条夏油硝子姐!大家——!”
不知道跑了多久,可能一天,可能一夜,可能一个星期,这个空间里并没有时间的概念。
森奈央喊得嗓子都劈叉了,腿也跑抽筋了,浑身上下热汗涔涔,干哑到只剩下拉伤的干枯的声线。
“有、咳咳咳……有没有人啊……”
森奈央从来不知道从她的喉管里还能扯出这么沙哑难听的声音。
眼前全是运动过度后成片的星星与白光,她弯下身撑着膝盖,听见胸口呼噜呼噜破风箱似的拉扯与急喘,一颗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顺着脸颊缓缓滚下。
森奈央恍惚的视线中,石榴色的眼珠如同两颗幽红的宝石,余光平静地注视着那一滴汗珠往下坠进象征【无】的空气里,轻轻溅落在空茫的地上。
滴答。
被这一滴水击中的【无】,如同水墨晕染,缓缓荡漾开真正的[雪白]涟漪。
……
森奈央脑袋向后仰,湿漉的鬓发贴在她柔软的脸颊上,一边喘息,一边再度张开双手向后栽倒下来。
停滞的世界重新开始流转。
这个空间,在她跑到头昏脑闷、耳鸣目眩、下一秒就要猝死之后,终于出现了新的色彩。
先是通天灌满的雪白,再有一道黑色的光从称得上是天际的地方照射进来,然后是红色、银色、紫色、金色、蓝色……
色彩浸染的进展极慢,【无】就像一块亘古不变、千年未化的顽石,丝毫不受动摇或同感共情,可那些颜色便如同霞染的余晖,同样固执己见地扒拉着【无】的边角,从牢不可破的天际边一丝一缕顽强地渗了进来。
森奈央躺在地上喘平了呼吸。
她看着无数的颜色一点一点缓慢却坚决地将天穹晕染,只存在【无】的透明世界渐渐有了浅淡而缤纷的霞光。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用手臂盖住眼眶,另一只手朝上举高,缓缓竖起……
一根中指。
“嘛的。”
她平静地挪开被沾湿的手臂,对着天空冷静地道,“如果岭○你要在这种时候玩《e○a》的哦没跌多梗,我就弄死你。”
“噗嗤。”
有人笑了出来。
森奈央翻身盘腿坐起,一条腿支撑手臂,单手把全部汗湿的额发梳到脑后,望向悠哉地坐在高处的青年,“在我的意识世界里,你是不是过得太安详了。”
她不笑的时候,表情就显得有些冰冷。
“奈央小姐原来知道这里是哪里啊?”费奥多尔做出一个讶异的表情,而后弯唇缓缓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要在这里一路跑到死呢。”
森奈央咋了一下舌,没有说话,只是从地上爬起来。
她拉伸了会儿手臂胳膊,以专业跑步的姿势蹲下,起跑、冲刺、起跳、飞踢——
砰!
易碎的俄罗斯青年被她猛猛一脚踹倒在地上,如同被风一吹就倒的蒲柳,毫无反抗余地地伏倒在地上。
森奈央大马金刀地岔开腿坐在青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