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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他就是想留在少司命身边当司命夫人。”他这话音一落,客栈里霎时又静到闻针可落。
谢逢川却一挥袖袍,冷冷的瞪了方澄一眼,似乎对这说法有些质疑,可眼里却又并没有看见怒意,反而有一丝微不可闻的愉悦。
却冷冷道:“你可有证据?”
方澄道:“少司命,怎么没证据?您手中的花就是最好的证据啊。”
韩凤却道:“既如此,可为什么他当初要在秘境里逃走呢?”
方澄摊手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猜他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若他真的觊觎幽冥灵灯,又为何把幽冥灵灯的灯芯藏在花里送给少司命呢?这行为怎么看都像在对少司命求爱啊。”
谢逢川正慢条斯理饮着茶,陡然也被这句话呛了一下,虽不是很不信方澄这番说辞,但耳根处却染上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看着桌上的蓝色小花,又想起前几晚元祈蹲在草丛里,将花献给他的那副模样,狐狸眼眸湿润干净,嘴唇是很嫩的水红色,显得无害而又纯粹。
……
方澄与韩凤不同,是谢逢川安排在九州布下隐线的暗脉,经常四处奔波,并不会长时间在一个地方久留。
所以当晚就离开了云深城。
彼时,客栈里只剩下韩凤和谢逢川,韩凤看着烛光下,盯着蓝色的小花,都盯了大半个时辰的谢逢川。
他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担忧道:“少司命!虽然方澄确实有经验,但您不会真的信了方澄的那番鬼话吧?!”
谢逢川将蓝色小花轻轻放在手心,轻抬起薄而窄的眼皮,不满的盯着韩凤,“如何可能?本司命像是会听信那番言论的人吗?”
“那就好。”韩凤长呼一口气。
毕竟谢逢川目前没有拆穿元祈,一是为了查出元祈的动机,二是为了拿走元祈手中的幽冥灵灯。
因为幽冥灵灯对谢逢川今后一统九州的计划至关重要,缺一不可。
他道:“那咱们什么时候拿回幽冥灵灯?”
可谢逢川却用指腹碰了碰小蓝花的花瓣,见韩凤还在一边盯着他,冷着脸沉声道:“不急。”
“为何不急?”
“灯芯已在本司命手中,有何可急?”
“可属下却觉得,元祈有些狡猾啊,要是他是不小心把灯芯送给您,之后后悔了想偷回去怎么办?”
可客栈里却响起茶盖重重落在茶盏上的声音。
谢逢川的脸色愈发阴沉如水,他很是凌冽的盯着韩凤,“如何能?这灯芯是他亲手送给本司命的,还能有假不成?”
韩凤打了个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少司命,属下也是担心您被方澄那番话影响,误了正事可就糟糕了。”
谢逢川却轻嗤道:“你可是在质疑本司命的智商?”
“属下不敢。”
“本司命并不喜欢元祈,自不会被方澄的一番胡言乱语影响。”但谢逢川却又微微抬着锋利的下颌,质问道:“况且,韩凤,本司命问你,你可曾娶妻?可有过心仪的对象?”
打了三十年光棍的韩凤老脸一红,回道:“没有。”
谢逢川撩起薄而窄的眼皮,那黑曜石的瞳孔竟露出了一股微不可闻的得意之色。
“那便是了。“谢逢川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手中的小蓝花,甚至抬起眼眸,有些同情的看着韩凤道:“在这方面,本司命或许比你有经验,又如何会被元祈蒙骗?又如何能误了正事?”
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