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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觉得斩刑都便宜你了。”“这里的人不是都很喜欢动用私刑吗?你们当年不也打算用私刑处死我吗?”沈美娘道。
李振鹤听到“私刑”两个字,心里终于有了些许害怕。
沈美娘很满意他的反应,道:“你也不用太害怕,只是被火烧死而已。和那些被你们献祭给月神的新娘们一样啊,有什么好怕的呢?”
“美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李振鹤道。
他比谁都清楚,被活活烧死会有多痛苦。
李振鹤试图来攀扯沈美娘,却被下人死死按住:“我当年只是鬼迷心窍,你知道的……我是喜欢你的,你死了以后,我还给你栽了梨花树……”
“原来你喜欢我啊。”沈美娘好像被感动了般,“不过你既然说你喜欢我,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李振鹤以为沈美娘这是打算放过他,心中有片刻欢喜。
谁知,沈美娘微微俯身:“你被他们烧死的时候,若也能一言不发,那我就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李振鹤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沈美娘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
“美娘,你不能这般对我,你知道的……”
沈美娘捂了捂耳朵,差役就立刻将李振鹤的嘴堵上,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喜欢吗?
沈美娘当初确实不知道李振鹤那个眼神是喜欢。
可她后来也在沈温、姜颂两人的眼中都见过相似的眼神。
沈美娘才知道那种单纯幼稚,不沾染欲/望的眼神是喜欢。
可惜在这三人里,只有姜颂的喜欢,她认为可以称得上喜欢。
沈美娘又叫人将仙师带了进来。
和李振鹤相比,仙师可能知道沈美娘恨透了他,
从进来起没向她求饶。
沈美娘也不恼:“仙师,你不是话一向很多吗?怎的今时今日,反而像是成了哑巴。”
“哼,你这孽种,当年我若不是一时心软,你早就被摔死了。”仙师道。
“你心软?”沈美娘眯了眯眼,“当年不就是你炼丹的‘原料’不够了,你才对外宣称我是被月神降罪的孩子吗?”
若不是这人,她从一开始根本就不会背上这般罪名。
这人却还敢大言不惭说他心软。
“是我阿爹当年提了菜刀,站在产房外,打算以命相搏。又有我娘散尽我外祖父母留给她的家财,全捐给了你们月神庙,才让你最后松口——说是只要我们一家人都搬出寨子,月神就不会迁怒其他人。”沈美娘道。
除了献祭的勾当,这仙师素来就喜欢编各种罪名给寻常人家。
他不敢惹族里的大户,尽挑贱民和没什么地位的佃农们下手,还有就是像她阿娘这样爹娘早逝、无依无靠的。
“那又怎么样?你们这些人,本就命如草芥。我把你们的血炼作丹药,倒叫你们有了几分身价。来世,兴许也能投个好人家。”仙师依旧冥顽不灵。
沈美娘听到这人都到这份上,竟然还是这套话,倒好像他这人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贵人般。
和从前叶司马、李守义等人穷途末路时,与她说过的话,竟是那般相似。
她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测。
沈美娘故意道:“怎的?仙师这么看不上寻常人,难道你就不寻常?”
“那是自然,我乃侍奉月神之人,岂是你们这些蝼蚁可以相比的。”仙师冷哼一声。
“是吗?”沈美娘反问,“也还有另一种可能,或许,仙师你确实和我们这些蝼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