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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安听到沈美娘的提议很是心动,但她又担心:“娘娘,如今还不到二十,如何能认个十五岁的女儿。”
“这有什么,本宫看到姮娘这个姑娘就是心生欢喜,认作女儿正
好。“沈美娘道。
沈美娘看谢明安还有疑虑,又道:“本宫从前投在司马府门下,伤了身子,这辈子恐怕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往后怕是还指望姮娘孝顺我。”
谢明安听到这话放心许多,她如今也信任不了旁人,又问:“娘娘,为何要帮我呢?”
她隐约能猜到沈美娘和李守义这次下狱脱不了干系,但她还是猜不到沈美娘要帮她的原因。
沈美娘看了眼青词,才道:“因为,有人比我心善……而且,我也想找夫人要一件东西。”
谢明安:“什么?”
沈美娘指了指自己的腰间,看向谢夫人:“这组玉佩的另外一枚。”
谢明安点头。
她起身将装在匣中的玉佩取出,交给沈美娘。
沈美娘拿了玉佩就要走。
谢明安想起听人说的沈美娘坎坷的身世,又想起“陈家”不幸被野火烧得一干二净的事。
她看着沈美娘的背影,追问:“你是在替陈家报仇吗?”
沈美娘闻言滞了片刻,但她没有回身。
出了李府,沈美娘将腰间的玉佩解下,将一整对玉佩都放到青词的手中。
她得意一笑:“看,我当年不是就和你说了吗?我肯定帮你把这对玉佩原原本本拿回来。”
沈美娘正得意,才忽然发觉青词的眼泪掉在了玉佩上。
她没想到青词平常这般内敛沉默的人,居然也会哭。
她有些手足无措。
青词却擦了擦眼泪,笑着对沈美娘道:“沈美娘,谢谢你。”
沈美娘有些无措。
她不喜欢别人对她说谢谢。
大家都是明码标价、互相利用而已,说谢谢就玷污了她们彼此利用的纯洁关系了。
沈美娘有些不自在,道:“你先好好哭吧,哭完了,我们就去见李守义。”
比起这种煽情的戏,她还是更喜欢痛打落水狗。
青词擦掉眼泪,恢复往日的平静:“好。”-
李守义从没想过有天自己会被关进天牢。
即使是很多年前,父亲突然离世,他最落魄的时候,也从未经历过如今这般的日子。
上京天气素来很燥,可这个天牢却极为阴湿,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和老鼠啃噬着什么东西的声音。
小小的窗户只能漏进来一点点光,时常让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三房的犯人,有贵人来看你了……”
在这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更没人在意他陇西李氏的出身。
他只是个犯人,不久以后,可能就会是个死人。
李守义听到动静,挪了挪,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没有足够的力气。
他向外面看去,就看到远远的提着食盒的女人。
李守义没有看真切,以为来人是谢明安,喃喃道:“夫人……”
但走进来的人是沈美娘。
李守义看清她的脸,冷哼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沈美娘将食盒放在李守义身前,很爽快地认了:“对,陇西李氏的笑话,多难得,我当然得来看。”
李守义不屑道:“沈美娘,那夜的事,不都是你栽赃我的吗?若不是你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