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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废物,那你是什么呢?”“把废物生出来的—”
“人—渣?”
“嘭”的一下,空气中传来一阵急促的撞击声,祁砚知的下巴冷不丁挨了一拳。
“妈的,敢骂老子?!”
男人气得浑身发抖,抓着祁砚知的衣领就是猛地一脚,一点儿不收力地横踹在少年腰上,愣是给祁砚知疼得倒在了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子叫板?”
“你吃的穿的哪样花的不是老子的钱!”
祁砚知疼得起不了身,指尖紧紧扒着地板竭力地喘息着,但显然,男人不仅没有一点动容,甚至还悠哉悠哉地走过来,冷哼着一脚踩在了祁砚知的手背上。
“怎么?”
“不服气?”
男人慢慢蹲下来,脚下的动作越来越重,几乎完全是把少年的手当拖布,戏弄似的碾来碾去。
祁砚知开始有点受不了,额头疼得直冒汗,嘴里低声呜咽着,“疼。”
“疼?”男人闻言心情很好,随手捡起先前砸过去的易拉罐,轻蔑地在祁砚知脸上拍了几下。
祁砚知觉得耻辱,咬紧牙关把脸侧到一边,男人见状当然不满,一把攥住祁砚知的下巴按到地上,手里的易拉罐被悬空举在头顶。
紧接着下一秒,易拉罐被瞬间捏爆,里面残留的劣酒“哗哗”地散开,再“簌簌”地洒满祁砚知的整张脸。
“咳咳。”
“咳咳咳咳……”
难闻的酒气灌入鼻腔,从下颌到发丝,几乎每处角落都沾满了这种恶心的味道。
然而这都还没结束,男人“啪”地松开手里爆开的易拉罐,任这玩意儿重重地磕在祁砚知白皙的额头上。
“疼吗?”
男人眯起眼睛哈哈大笑,拽起祁砚知的头发狠戾地警告,“疼就对了。”
“只有疼才能长记性。”
“啧。”男人瞥了眼祁砚知的模样嫌弃地说,“真不知道你妈怎么会给你养成这样?”
“一头长发跟个娘们儿似的,看着就心烦。”
“五官也是,长得跟老子一点儿也不像。”
男人阴毒的目光沿着祁砚知干净的面孔一点点梭巡,嘴里还恨恨地咒骂道,“说不定那女人还真背着老子在外面偷男人,才生出了你这么个狗|杂|种。”
“不……不许……!”祁砚知艰难地开口。
“你说什么?”男人剜了祁砚知一眼,态度不耐烦地说。
“你……不准这么说我妈!”
“不准我说?”男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眼神轻蔑道,“不准我说,那我就偏要说。”
“你就跟你那早死的妈一样,都是倒霉的赔钱货!”
“一天天就知道花老子的钱,老子那些家当全他妈被霍霍干净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咚”的一声,男人的脑袋不受控地歪了一下。
拼尽全力揍出一拳的祁砚知喘着气,眼神凶狠地盯着男人怒吼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妈!”
“你这个人渣!人渣!人……”
脑中一片刺痛,祁砚知忽然倒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祁砚知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那一天”。
“太贵了,少点儿呗。”
木板的隔音效果很差,祁砚知静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门外的对话。
“开什么玩笑呢?”男人应该是又喝多了酒,哪怕没见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