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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地颤了好几下,而门背后的祁砚知早已泪流满面。“没有钥匙?”男人凶狠地逼近,走到门边攥着女人的下巴威胁道,“是不是只有挨打才能老实啊?!”
紧接着下一秒,女人痛苦的哀嚎声再次响起。
祁砚知靠在门后,慢慢摘下了耳机。
蓝黑色的眸子已经悲伤到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似乎浪花消失,大海永远陷入了孤寂。
可不该这样的啊。
音乐里的世界到处都是幸福,
可为什么到了人世间,就只剩下了痛苦?
祁砚知不明白,也很难明白,他只呆呆地望着对面敞开的窗户。
因为,那里好像出现了一只蝴蝶。
“蝴蝶?”
在这个冰凉刺骨的冬日,祁砚知的泪水慢慢模糊了瞳孔。
他望着窗户,颤动着眼睫问,“蝴蝶,你是来救我的吗?”
“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
“救救我的妈妈。”
很遗憾,蝴蝶给不了他答案。
而祁砚知的眼皮却随之越来越沉,直到彻底昏过去之前—
他还流着泪,不停呓语:
“我愿意……”
“愿意用生命做代价。”
这两天蒋昭南听完了录音,知道了发生在祁砚知身上的,
令人心疼的遭遇。
因此每个难熬的夜晚,蒋昭南都会把又一次陷入梦魇的祁砚知揽进怀里。
一遍遍地轻拍,一遍遍地安抚,
一遍遍地唱着,他最爱的摇篮曲。
“如果生日愿望可以重许一次的话。”
蒋昭南紧紧抱着祁砚知的身体,栖在他的耳边,诚恳而又真心地说,
“我只要你健康。”
或许是太过强烈的呼唤打动了上苍,在跨年的这天清晨,祁砚知忽然发起了高烧。
“水……我想喝水……”祁砚知紧闭着双眼,难受地说。
“水在这里,砚知,喝水。”蒋昭南紧张地扶起祁砚知,并迅速把桌上的温水递到祁砚知唇边。
这一回,算是祁砚知自主地喝了下去。
“热……我好热……”祁砚知喝完水,依然很难受地说。
“砚知,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医院?”祁砚知终于对外界有了一丝回应,但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无比揪心。
“我不去医院……不去!”
“医院救不了我……救不了我!”
接着祁砚知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蒋昭南见状只好先抱着祁砚知,尽量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好,我们不去医院。”蒋昭南说。
“但宝贝儿你总得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好起来?”
祁砚知闻言想要睁开眼睛,可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睁开,于是他缓了口气,难受地呼喊道,
“粥……我想喝粥。”
“粥?”蒋昭南意外地问道,“什么粥?”
“就是……就是上次我们喝过的那碗……那碗南瓜粥。”
“你是说,开在‘乡间小味’旁边的那家店?”蒋昭南惊讶地问。
“嗯。”祁砚知勉强应道,接着开始不受控地咳了起来。
蒋昭南见状赶紧再喂祁砚知喝了点水,然后慢慢把他扶着躺回了床上。
“砚知,我马上去买粥,你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