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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这复杂得多,一时半会儿我也讲不清,总之可以这么概括:”“他不像你跟陆泊年的家庭,可能只是祖辈或是父辈单纯的有钱,他的背后是一整个庞大的家族,同时也是一整张极其复杂的关系网。”
“能挤破脑袋进入这张关系网里的人,他们大多拥有挥霍不尽的财富,以及难以想象的权力。”
“而程凌跟他们都不一样,他不需要费尽心思挤进这张关系网。”
“因为他生来,就在这张关系网的核心。”
“所以你现在明白他为什么必须得要一个孩子了吧。”
辛逾白靠在沙发边,身体不受控地苦笑着说,“因为钱权的更迭就是这样,最保险也最安全的传递方式,靠的永远只可能是血液。”
“那个女人大概也明白这点,所以哪怕她自己也有恋人的情况下,还是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毕竟像他们那个阶级和地位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身不由己。”
“不仅仅是孩子,可能就连他们自己,其实也避免不了被当做交易的物品。”
辛逾白拿起桌上已经被倒好酒的酒杯,轻轻品一口后就喝掉了大半,他说,“程凌对我或许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五年的过家家,再怎么也应该玩儿腻了。”
“那你还爱他么?”蒋昭南问得很平静。
但辛逾白心里却不平静,指尖紧攥着酒杯说,“爱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该离开的总得离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留只会越来越痛苦。”
“我就是知道这点,才一直说是炮友,不给彼此带来负担,就只是单纯享受这段关系。”
“并且说实话,”辛逾白抬眼望向酒吧天花板正在旋转的射灯,漆黑的瞳孔被晃过来的光辉打上了一抹凄丽的紫,
“我害怕他求我跟他一起回去,住在所谓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房子里,像只被折断翅膀还被打烂了喙的鸟,”
“孤寂地、绝望地、哀沉地、”
“慢慢死去。”
第94章 对望 除非两颗心无话不说。……
“理解。”蒋昭南默了默, 低声地说,“或许这样也好,他有他的责任, 你要你的自由。”
“既然注定会分开,那不如就像现在这样, 各自远离彼此的人生。”
辛逾白听完不禁轻轻勾了下唇角,接着慢慢咽下一口酒, 调笑着说,“咱们蒋二少什么时候这么会安慰人了?”
“看来谈恋爱对你的影响还真不小啊。”
“不小是不小, 但辛逾白, 你小子少跟我贫。”蒋昭南缓缓睁开眼睛盯着房间的天花板,语气认真地说,“如果特别难过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喝酒, 但前提是—”
“我对象得同意。”
辛逾白:“……”
请问您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单纯只是在秀恩爱?
“行了行了, 我又不像陆泊年,一失恋就借酒消愁。”
辛逾白举着手机满不在乎地说,“我都多大的人了, 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不就分个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底下适合我的多了去了, 要是还一直吊死在程凌这棵又老又闷的歪脖子树上, 那才真亏死我了。”
“嗯。”蒋昭南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自然地说,“你能看开就好,毕竟就算分了手, 生活还得继续,总不能一直待在原地。”
辛逾白闻言晃悠悠再抿了口酒,打趣似的说,“说得太对了,哲学大师,您的话令我十分受教。”
“不过大师,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