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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结婚吧。”“当然不是说一张结婚证就能把你俩永远捆在一起,而是说,至少这样你们之间能再多些羁绊。”
“尤其像同性之间的感情,相信我,它会成为某种爱或是勇气的证明。”
爱?勇气?
蒋昭南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眸子,杯中的红酒倒映出一双噙着笑的浅褐色瞳孔。
他才不需要用任何东西证明跟祁砚知的感情!
于蒋昭南而言,结婚是必然的,但不是因为想证明什么,或是想完成什么,而是他记得祁砚知提过结婚这件事,而且还是在他们谈恋爱之前,所以蒋昭南知道,祁砚知想结婚。
而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劳崔伯费心了。”蒋昭南再次扬起平时面对外人一贯礼貌的笑,温和道,“我对象算半个圈子里的人,不过一般只干幕后,不露脸。”
“他长得好性格好,我父母非常喜欢,所以目前也在考虑早点结婚。”
“至于孩子嘛……”蒋昭南顿了顿,很快又扬起了一个比方才更明朗的笑,“孩子这事儿不急,我们现在都以事业为重。”
听到回答的崔伯当然没什么意见,毕竟从始至终他也只跟老蒋总有交情,稍微问候一下小辈的婚姻感情已经算是尽到了自己作为长辈的责任,要是还跟刚刚一样没分寸地问下去,那可就真是不会看眼色、平白惹人厌了。
“哈哈哈行,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都很正常。”崔伯边喝着酒边打着圆场说,
“哎呀,这顿酒本身是刘总为了给你接风洗尘、表示欢迎,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聚起来见个面的。”
“所以小蒋,你作为这场局的主角,可得多喝几杯尽个兴啊。”
“放心崔伯。”蒋昭南笑着举起酒杯跟邻座的老总碰了一杯说,“今晚一定尽兴。”
好吧,尽兴的结果就是,蒋昭南现在不得不单手支在厕所的隔间里,想吐又吐不出来。
“妈的。”蒋昭南吐不出来,难受地解开领带,拿纸给自己擦了擦额头跟脖子上的汗。
“这群老东西工作的能力不行,灌酒的功夫倒练得不错。”
近一个月酒都喝得不多,光这顿饭喝的就快赶上回国这几个月总共喝的,现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蒋昭南几欲作呕。
“不干实事,还总爱八卦,难怪公司做这么几年还吃着老本。”
蒋昭南勉强站直了身体,弯起的唇角终于露出了今晚唯一真心、却无比轻蔑的笑,“真不知道这里面大多数人的公司到底能撑多久。”
“都这么烂了,也该洗牌了吧。”
“下个主桌,让我坐坐。”
过了大概三分钟,蒋昭南勉强没那么犯恶心了,于是冲了厕所推门走了出来。
已经凌晨一点了,包厢里的人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喝到最后差不多也就剩下了蒋昭南一个。
于是蒋昭南也算有了时间稍微休息一下,准备待会儿打辆车回家,不过回家之前他还是得先整理下着装,尽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难受,这样万一祁砚知没睡,见到他了也不至于担心。
随着水龙头被旋开“哗啦”一声响,蒋昭南接了一捧清水径直往脸上泼,最近怀靖已经快入冬了,周遭的气温比想象中更低,厕所里的凉水差不多已经冷到了接近刺骨的程度。
不过这样也好,够冰才够清醒。
“……呃,需要我帮忙给你叫碗醒酒汤么?”
淅沥的水声几乎灌满了蒋昭南的整个耳膜,但除此之外的,他还听到了别的、不算太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