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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膏肓、无药可救?”“都不是。”
坚决的话音落下后,紧接着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只觉得你可怜。”
蒋昭南侧头望了眼陆泊年抽烟的模样,厌倦疏离,似乎是想透过这阵烟雾看清什么,可实际上,他什么也看不清。
“可怜?”陆泊年慢慢咀嚼着这个词,嘴角忍不住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你这说法倒挺新鲜,不过也很贴切。”
“我的确可怜,但不无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走得太久,错得太多,”
“现在这就是报应。”
蒋昭南不明白陆泊年对于“报应”的定义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得到,周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壁,伸出了数双黑白的大手,它们哭嚎着叫嚣着,一个劲儿地把陆泊年撕扯着往里拖。
原来一个人的痛苦竟能具象化到这种程度,哪怕只是远远望一眼,都能确切地感受到,对面是深渊。
于是蒋昭南低头喝了口酒,不知情绪地说了句,
“如果爱得实在太痛苦,要不还是放弃吧。”
“放弃?”陆泊年笑着嗤了一声,然后把正在燃烧的香烟摁进了烟灰缸里,他说,
“怎么放弃呢?”
“如果放弃这么容易,那你教教我好不好?”
陆泊年转过头,神色不明地盯着蒋昭南的眼睛,一字一句,嚼烂了,揉碎了,悲伤地说,
“教我不爱他,不想他,不在乎他。”
“教我不迷恋他的眼睛,不对他起反应,不干那些会让他痛苦的事情。”
“如果这些你都教不了的话……”
陆泊年闭上眼睛,语气释然又随意地说,
“那你就教我做个正常人,教我怎么爱上别人。”
“正常人?”蒋昭南平静地回望陆泊年的眼睛,丝毫没犹豫地说,“你不就是正常人么?为什么还需要我教?”
“你……!”陆泊年几乎是立刻就睁大了眼睛。
蒋昭南没管陆泊年的惊讶,他只安静地继续说着,
“我也教不了你爱上别人,因为爱谁是你的本能,也是你的权利。”
“哪怕未来某天,生命走到了尽头,权利没有消失,你的本能还是会下意识追逐他的身影。”
“所以有什么办法呢?爱上了就爱上了呗。”
蒋昭南起身,走到包间的落地窗边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地说,
“又不是爱上了就得去死,管那么多干嘛,先爱了再说。”
“更何况,换个稍微混蛋点儿的说法,反正你跟他既没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只要堵得住你爸身边那些老人的嘴,然后再去你哥那儿服个软,问题轻松解决。”
蒋昭南站直了身,双手插着兜看向坐在地上开始沉默的陆泊年,
“谁叫你小子喜欢折腾,本来你爱上的人就注定了会吃这么多苦。”
“结果你倒好,不仅甘之如饴地接受这些痛苦,甚至还自找苦吃,把自己折磨得不人不鬼。”
“你说得对,我现在的确就是不人不鬼。”
就在蒋昭南以为陆泊年打算继续沉默下去,而自己也有了离开的想法时,他忽地听到这家伙说,
“我想出去看看。”
“出去?”蒋昭南目露不解,“去哪儿?”
“你不已经是经常出国玩儿了吗?”
“那不一样。”陆泊年撑着胳膊起身,慢慢走到窗边,“他说我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