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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眼却还残留几分似笑非笑,给本就硬朗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潇洒俊逸。“有趣算是在夸我么?”祁砚知面上不显,实际已经快爱死蒋昭南这款长相了, 西方骨东方皮, 不笑是禁欲, 一笑就像是勾引,难怪第一次在酒吧见面那回,他跟这人明明完全不认识, 却还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了过去。
“当然。”
蒋昭南并不知道他自己只是简单笑了一下,放在祁砚知眼里就已经变成了明晃晃的勾引,尤其现在他还承认祁砚知有趣,无疑又给那个坏心眼家伙悄悄添了把火。
“那答案呢?”祁砚知胳膊撑在扶手上,身子躺得歪歪扭扭,摊开的右掌弯起指节朝蒋昭南勾了勾。
“什么答案?”蒋昭南懂他的意思,考虑了几秒钟,还是站直身子慢慢走到祁砚知跟前。
“你觉得发誓有没有用?”祁砚知很满意蒋昭南的选择,低头伸手去牵他还插在裤兜里的左手。
“为什么还纠结这个?”蒋昭南对祁砚知的动作没什么反应,他喜欢牵手就随他牵,反正现在都是男朋友了,除了还没解决的上床问题外,他想干什么都随他。
“我就是想知道嘛。”
蒋昭南的想法似乎不太准确,因为祁砚知的确想跟他牵手,但又远不止于牵手,碍于现在时机不合适,场地也没那么合适,所以祁砚知目前也只能牵着蒋昭南的手,用指腹慢慢摩挲他的掌心。
“祁砚知。”蒋昭南稍稍俯身,身体的阴影压在祁砚知的头顶。
“怎么了?”祁砚知跟他对视,十分自然地问。
“男朋友。”蒋昭南换了称呼,神情透露着点儿说不上来的肯定,“你刚刚是不是在撒娇?”
“撒娇?!”祁砚知几乎要被这两个字雷得外焦里嫩,反复摩挲蒋昭南手掌的指尖也跟着停了下来。
“不是吧。”祁砚知满眼无奈又无语地解释说,“我刚刚就是在正常说话,一点儿没有要撒娇的意思。”
“不信。”语气平静地像在问明天吃什么。
祁砚知:“……”
“不信也可以。”祁砚知咬了咬牙,低声问,“那你喜欢么?”
“你是说撒娇?”蒋昭南愣了愣。
“对。”祁砚知应道。
“……还行。”蒋昭南稍微有些不自在地撇了撇头,很明显,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只是还行?”祁砚知撑着脑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难道不是非—常—行么?”
蒋昭南自己应该不知道,他不好意思或者害羞的时候,后颈连带着侧边的脖子一起,就会像血染过一般艳红得不像话。
所以祁砚知时常觉得蒋昭南属于身体比嘴诚实,如果要想得到什么答案,那么最好应该问他的身体而非大脑。
“行了。”蒋昭南嘴硬的程度绝非常人可比,哪怕身体早已诚实地给出了反应,他仍强硬地表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嗯。”祁砚知憋着笑,完美诠释什么叫“看破不说破”。
“对了。”蒋昭南感觉颈子越来越热了,为了缓解这种奇怪的气氛,他捂着拳头假装咳嗽了下说,“刚刚的问题我还没回答。”
“愿闻其详。”祁砚知挑了挑下巴说。
蒋昭南稍微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其实……我不怎么相信誓言。”
“哈?”祁砚知感到了些许诧异,他问,“那你为什么还叫我发誓?”
“不知道。”蒋昭南的语气显得极其平静且自然,“总觉得这东西既然有人信,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