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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痛!”
“啪”的一声,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说脏话。”祁砚知微笑地看着差不多已经肿成猪头的简杭宇,温柔解释道,“本来只打算给你两巴掌的,因为上次你的脏手碰了一下我的脸,一下我的肩膀。”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这些怪叫吵得我耳朵疼,所以我当然得再给你一巴掌以示惩戒了。”
“怎么样,简杭宇,我公平吧?”
祁砚知问得真诚,听在简杭宇耳边只觉得恶鬼在他身后追,说话很累还很疼,面对这个什么也不怕的疯子,他只恨自己怎么会看上这种吃人不眨眼的魔鬼。
“怎么了简杭宇,”祁砚知屈腿蹲在简杭宇颈边,随手抓一大把漆黑的发丝将简杭宇的脑袋拽着与自己对视,面露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觉得我不公平吗?”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这种狠角色,但凡是有点儿求生本能的都得顺着对方来,于是简杭宇想也不想地大喊道,“公平,很公平!”
下一刻,熟悉的巴掌声重新响彻整个楼梯间。
“回答得太快,不真诚。”祁砚知笑着给出了他的理由。
靠!简杭宇的脑袋被扇得偏到了一边,被打的左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可他既不敢骂娘也不敢反抗,甚至他都怕自己这半边脸肿得太过分,祁砚知觉得不对称不美观打算给他右半张脸也来一巴掌。
“怎么又不说话了?”简杭宇的脑袋脱离了祁砚知的手心,祁砚知觉得不过瘾,准备摁着脖子把人拖过来。
“等等……祁砚知,”简杭宇喉咙疼得厉害,但他还是勉强支着胳膊撑起了上半身,血丝缠着眼睛,痛苦地问,“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你想说我有精神病?”祁砚知闻言饶有兴趣地盯着简杭宇。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问问。”简杭宇把指尖攥到发白,几乎是鼓足了浑身勇气回答道。
“没关系,”祁砚知歪着头,跟看白痴一样地看着简杭宇,轻松笑道,“如你所见,我当然有精神病啊,不过问题也不是很严重嘛,无非就是经常失眠偶尔自残还有暴力倾向。”
“以前挺严重的,现在好很多了,你觉得呢?”
完蛋了,又是一道送命题。
答快了要说不真诚,答慢了要说不认真,这么看来,答对了估计要说“恭喜你,再来一巴掌”,答错了就应该是“这都答不对,再罚一巴掌。”
左右一巴掌,横竖一巴掌,搞不好还不只一巴掌。
答不答,对不对,结果都一样,于是生死存亡之际,简杭宇决定另辟蹊径。
“祁砚知,”简杭宇勉强把祁砚知的名字喊完整了,吸气说,“你吃药了吗?”
“停了。”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完了,简杭宇一瞬间面如死灰。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怎么不动了?”祁砚知满意地看着简杭宇慢慢垂下脑袋,紧接着是肩膀,像一摊没骨头的烂泥,丢了精神气,跟死人无异。
可简杭宇又不像是完全死了,因为真正彻底丧失求生意志的人并不会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
你难道……难道不想知道……?”简杭宇已经几乎累虚脱了,脸贴着地脊柱弯成了一道弧形。
“简杭宇,”祁砚知低了低头,换脚踩在简杭宇胸前,拧了拧眉说,“你都这样了,还他妈狗叫什么?”
“我说……”简杭宇有气无力地说,“庄思铭。”
很好,祁砚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