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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一刻,蒋昭南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接下来我们给大家推荐一首Q的新歌《蓝海》,Q身为国内顶尖唱作人,常年包揽作词作曲,出道七年获奖无数,其令人惊叹的才华与独特的音乐风格都深受广大国民喜爱。”
“而他上个星期新发行的单曲《蓝海》更是一度延续了他近几年来一贯的创作风格,词曲不仅精妙且和谐,灵动的韵律更是点睛之笔,歌声一出就将听众拉入了十九世纪初广袤而神秘的蓝色大海。”
“话不多说,就让咱们一起听听吧。”
高速有点堵车,身下出租车熄火的瞬间,一段轻灵的吟唱顺着车内的流风,渐渐飘入了蒋昭南耳边。
“过去的已不在,期待的还未来”
“海鸥唱响歌谣童话,历史见证水底遗骸”
“沧浪之水化为清渠,大江大河不染尘埃”
“而我涌入大海,如潮水,似浪花,”
“呼唤真爱”
“……”
蒋昭南听着旋律跟歌词一点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师傅正熄了火彻底地停在了路边,蒋昭南抬头一看,原来已经到了他爸妈那别墅的园区。
出租车不能开进园区,于是蒋昭南自觉付钱下车去做登记,保安打完电话确认无误后就给他放了行。
不过蒋昭南却没走,因为很快就有一辆卡宴从不远处慢慢朝他驶来,蒋昭南认出了熟悉的车牌,也认出了车窗摇下的那张熟悉面孔。
“二少。”对方低头向他示意。
“嗯,走吧。”蒋昭南应下他的问候,单手拉开后座车门侧身坐了进去。
车子又开始启动,过了个弯儿后,驾驶座的章澈把着方向盘状似不经意地问,“二少国外生活还算顺利吗?”
“还行。”蒋昭南懒得答一些有的没的,于是倚在窗边静静观察外面已经可以说的上陌生的风景。
“我出国这几年,蒋令节又开始搞装修了?”蒋昭南问得平静。
章澈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踩着油门不敢回头,只能正视前方努力平缓着语气说,
“您也知道老蒋总他就喜欢捣腾这些东西,附近的这些置景在近几年里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了,总归是人老了还想图个新鲜,您就随他去呗。”
“可我看他也不是图什么新鲜,而是觉得晦气吧。”蒋昭南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这……”章澈紧张得嘴皮都开始打哆嗦,“这我也不知道啊,老蒋总的心思换谁也猜不着,况且咱也没这个胆儿去猜那些。”
“不过二少啊,您也别把老蒋总想得太坏,他毕竟是您的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您动手的。”
“他当然不会对我动手。”蒋昭南冷漠地笑了笑,“我的名字毕竟还在他的候选名单里,就算最终继承不了公司也能给他养老送终,就这么一个还没被榨干价值的廉价劳动力,他只要脑子没毛病就不会放弃。”
“可……”章澈还想劝劝,蒋昭南却不打算继续听下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他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改个造景而已,我高中那会儿就不在这片地儿玩儿了,他哪怕把它们全拆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不难过不在乎,他做再多我也只会看不起他,完全影响不了我们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
“您……唉,”章澈垂眸攥紧了方向盘,边驱车往前开边低声道,
“实话跟您说,我觉得老蒋总他也是够偏心的,明明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给大少的东西就比您好这么多。”
“钱是这样,资源跟人脉也是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