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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何种地步,可惜你出身寒门,否则,你就是那届的状元,我让你做御史,也是想让你这样敢说敢为有真性情的人能始终鞭策着朕。但皇权这个东西,太让人着迷,拥有了,就想永远拥有,我杀自己的儿子有错,我的下场,都是老天给我的报应。
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认命了。
江卿,你陪朕走吧,朕已经让人在皇陵的偏殿里给你留了个地方,等到了阴曹地府,你再来鞭策朕。”
轰隆隆,外面忽然滚雷阵阵,亮白的闪电,把天空劈成了两半。
江河远想到了自己今天可能会死,但他无所畏惧。
他这些日子以来,呕心沥血写下的《治国策》已经好好的放在了诏狱的最底层,等他死后,丁墨一定会把这套书交给义兄,等朝露建立起新的王朝时,这套治国良方,就会成为国之根本。
想到这,江河远笑了笑。
“赵成寅,你还是把我埋的远一点吧,你死了之后没准会被掘陵鞭尸,你让我挨你那么近,我肯定得受牵连。”
“哈哈哈哈。”赵成寅也笑,“不行,就算被掘陵鞭尸,朕最喜欢的臣子,也得陪着朕一起,走吧,朕亲自送你上路,来人啊。”
片刻后,就在冰冷的大雨之中,江河远被带到了紫宸殿外面的广场上。
皇上站在一把黄伞之下,打算观看江河远被砍头的一幕。
“跪!!”
亲卫军站在江河远身后,用力一踹江河远的膝窝,江河远就被迫跪在了地上,但他的头颅始终抬着。
“江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雨声雷声很大,但皇帝说的话,江河远听清楚了。
江河远没什么想说的,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看着江河远坦然赴死的样子,皇帝的脸终于严肃了下来,“动手吧。”
刽子手拿着一柄锋利的钢刀,高高的举起,没有缓冲的时间那刀便落了下来。
就在江河远尸首即将分开之际,一枚金属的令牌从空中飞来,以极快的速度穿过雨帘,最后精准的打在了刽子手钢刀的刀身上。
刽子手的手已经落下了,可江河远的脑袋还连在脖子上。
而那被打断了的刀身,和那枚令牌一起落在了赵成寅的脚边。
霎时间,几十个隐藏在暗处的大内高手,全都现了身,把皇帝围在了中间。
“那是什么?”赵成寅看着地上的令牌,眉头紧锁。
始终在一旁的郑公公赶紧弯腰把令牌捡来起来,举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接过来看了一眼,眼眶一热,等他再次抬头时,竟然看见城墙的哨塔之上站着两个人。
雨太大,那两个人的长相看不清楚,可其中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赵成寅看着很眼熟。
“我们下去。”沈云竹说了一句后就往下跳,慕澄紧跟在他身后。
等沈云竹站到离赵成寅不远的地方是,赵成寅终于是把沈云竹认出来了。
“你是四海最器重的那个徒弟?”
“是啊,狗皇帝。”沈云竹帽兜还挂着呢,衬的他的脸冷白冷白的。
“这令牌怎么会在你那里?”赵成寅一直都想知道霍四海究竟是怎么死的,但始终没有详细的情报。
“当然是他给我的了,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你让他们靠靠边。”沈云竹往前走了两步,路过江河远时,扭脸还跟江河远对视了一眼。
看见江河远那么长的胡子,忍不住的笑,“兄长这胡子留的,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