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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丁墨冷笑, 慕澄也冷笑, “怎么,难道丁大人的犯人又丢了,又出来抓人来了?”慕澄是懂怎么戳丁墨心窝子, 就这么一句话,丁墨脸上连冷笑都没了。
昭狱丢犯人这事, 已经成了丁墨心里面过不去的坎儿,即使丢的那人是沈云竹,也让他在劳狱界颜面无存。
沉下一口气, 丁墨把视线从慕澄的脸上挪开,而后说道:“我会把李四抓回去的,他的案子还没结呢。”
此话一出,江河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会儿正在车队最前面的沈云竹。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天下这么大,他们竟然能在这又碰见。
慕澄这会儿也收了脸上的笑,也不想再跟丁墨周旋。
“丁墨,你是路过,还是来找麻烦的。”
“我找的不是你,不过李四的下落我一会儿再审你。”说完,丁墨看向江河远,“江大人,借一步说话。”
江河远点点头,跟着丁墨走到旁边没人的地方。
慕澄见暂时打不起来,就让人把挡着路的那些杀手的尸体都搬开,随后又走到了还在马上坐着的沈云竹旁边。
走过去才看见,沈云竹这会儿已经遮了半张脸,戴的还是他的面具。
“哪翻着的?”
“你包袱里,幸好提前放身上了。”
“你擦没擦擦里面?”
“嗯?”
沈云竹回头看了一眼在那边说话的江河远和丁墨,又看向慕澄,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慕澄怎么尽问这没用的。
“没有,哪有那闲工夫,怎么,你嫌弃我?”
“我不是。”
慕澄想说这面具是贴脸设计的,里面也没什么空隙,慕澄带过后沈云竹再带,那岂不是等于间接嘴对嘴了。
可转念一想,又想到之前俩人还一起喝一壶水呢。
“我不是嫌弃你,是你,那是我戴过的,你也不嫌脏?”
“我怎么会嫌你脏?我们慕少庄主干干净净的,最香了。”
沈云竹平日里跟慕澄惯会插科打诨,时常没有正形,按理说慕澄早就应该习惯了,但听见沈云竹说这话,还是让慕澄觉得嗓子里发痒,一股热浪从胸口直往下冲。
喉结滚动了两次之后,慕澄运转内力将身体里那些不安分的气浪强压了下去。
“别贫了,丁墨来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现在是程岁安,他又不认识我。”
“那万一呢,万一他把你认出来了呢?”
“无所谓啊,反正他也打不过我,再说了,我这不还有你呢吗?”
原本慕澄的内心已经安分了,却因为沈云竹最后这半句话,再次被搅乱,只是他并没有把内心里的欢喜表现在脸上。
“嗯。”轻应了一声,俩人就没再说话。
这会儿丁墨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那本被他半路截下的送往京城的折子,也交到了江河远的手上。
江河远打开看了一眼,便脸色沉重的重新合上,放进了自己袖子里面。
“我们查太子的事,不要告诉慕澄,你只说你是皇上派来陪我查贪腐的。”
“嗯。”丁墨点头,正事说完,丁墨还有别的事要问,“江大人,慕澄跟没跟你提及过沈云竹?”
话音刚落,还没等江河远想好怎么编,慕澄自己走过来了。
“丁大人,要问直接来问我,不过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慕公子,沈云竹极度危险,我劝你最好不要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