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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前,两个人回到了官驿。忙活了一宿,沈云竹有些困,打了个哈欠就要回屋睡觉,却在进江河远的房间前被慕澄拦住了。
“去我屋里睡。”
“不好吧,我是江河远小妾,我睡他侄子屋里?”
慕澄没接话茬,也没动地方。
这会儿官驿里面的仆役们都要起床了,沈云竹是真的耗不过慕澄。
“行行行,我去你屋睡。”
不想再跟慕澄吵架,沈云竹一边往慕澄的房间走,一边扯自己的发带。
等沈云竹进了房间后,慕澄站在门口,脸上才算露出了一点笑意。
但也就在这时,阿福突然站到了慕澄身后。
“少爷,你昨天干嘛去了?进你房间的是那个花魁程岁安吗?”
“大人的事,小孩儿少打听。”
“我十八了,我还小啊?”阿福虽然不经常下山,但是人伦道理还是懂的,昨天听见了那些关于少爷和程岁安的风流韵事,这又看见他俩一起从外面回来,程岁安还进了少爷的屋,阿福着实是有些担心。
“少爷,那程岁安是长的好看,但你若是做的太荒唐,等庄主知道了,不会轻饶你的。”
“我乐意,你还管上我了?”
瞪了阿福一眼,慕澄转身就去了江河远的房间。
阿福只能是叹气加摇头,不过有件事阿福觉得挺有意思的,程岁安这个名字起的真好,如果把程字换成澄字,那不就是慕澄,岁岁平安吗!或许他家少爷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才和程岁安勾勾搭搭的。
守了一宿夜,阿福也去睡觉了。
整个一上午,慕澄都在审江河远,好在江河远早就跟沈云竹通过气,除了朝露和给太子翻案的事不能说,其它的都能说,当然,江河远也没敢提沈云竹心悦慕澄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这回你都知道了。”江河远不用再在慕澄面前演,属实舒服了不少。
不过慕澄还想问点别的,“我听沈云竹说,你们是在昭狱认识的,叔父,他在昭狱里过的如何?”
“还能如何?昭狱那地方,阴冷潮湿,他还在最底下那个监舍,我只在里面住了几个月,就绝望的想死了,他在里面呆了两年多。
他还整日的咳嗽,吐血那就是家常便饭,幸好丁黑脸那人还不错,每天都让狱卒给他送碗药。
平日里我俩偶尔能聊上几句,但大多时候他都是不说话的,不过这次我遇见他之后,发现他人开朗了不少,身体好像也好一些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慕澄听见这些,又心酸又有些开心。
沈云竹就像是被撕扯成了无数片的画像,慕澄今天终于找到一些碎片,拼凑出了他二十一年人生中的一段过往。
“我知道了,谢谢叔父。”
大概是慕澄提到沈云竹时,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很多情感,江河远猜,慕澄应该也是喜欢沈云竹的。
可沈云竹有自己的打算,他还是别再多嘴说什么了。
“诶?云竹人呢?他走了一夜还没回来?”说了这么久,江河远才注意到沈云竹一直没出现。
“他在我房间睡觉呢,以后也跟我睡。”
“啊?”一听这个,江河远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啊什么?他身子不好,我给他疗疗伤,再说你这乌纱帽已经是绿色的了,就再带几天,等这里事情了了,我就带他,私奔。”
江河远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眼前一黑又一黑,私奔这俩字慕澄都说的出口。
只可惜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