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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先生前面的话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小渔张张嘴,想问问陆先生是不是认出自己了,但大脑刺痛,那些确认的话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在世界的规则之下,他们连相认都艰难。
但在眨眼之后,陆宜铭缓缓靠了过来。
用脑袋碰了碰他的脑袋,像他们过去十六年常做的那样。
轻轻一撞,互换味道。
“小渔。”陆宜铭这样唤他。
小渔瞬间红了眼眶。
他的陆先生,知道他回来了。
……
陆宜铭的床很大,两人一人占一边,可以做到如同身边没睡人。
以前小渔上床的时候,总是睡在陆宜铭脚边,脑袋对着出口的方向,只要有危险,随时都可以起来保护主人。
这回小渔爬上来,也还是找了那个老位置。
陆宜铭刚把小渔的灰色小驴放到两人枕头中间,转头一看,发现对方已经蜷在床角了。
陆宜铭:?
“小渔。”他拍拍旁边的空位。
“过来。”
小渔爬起来,看了会儿陆宜铭身边的硕大空位,像是在权衡要不要跳崖。
陆宜铭变得极有耐心,不光不催促,还慢悠悠地为自己戴上眼镜,拿过闲书,只等小渔自己过来。
果然,书才翻了一页,他身边的位置已经被填满。
小渔侧卧着,半张脸被毯子盖住,剩下半张又被头发挡着,叫人看不清面容。
陆宜铭伸出靠近对方的那只手,轻轻搭在小渔的发顶。
书本翻页变得困难,但陆宜铭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麻烦。
小渔入睡后发出轻轻的鼾声,应该是白天太累了导致的,陆宜铭在这声响里感觉到安定,书页里的文字都变得温软,宋体棱角也不显锋利。
他想,明日天气晴朗,自己事务不忙,该给小渔买几身衣服,置办开学的东西了。
……
次日是丰勉集团高层内部的小型季度会议,会议开始前,陆宜铭想起前一晚自己惦记的事,对蒋澈轻声吩咐道:“小渔快开学了,你为他准备下开学用品。”
蒋澈有些莫名其妙:“池先生不是上大二吗?”
“怎么了?”
“大学生开学……有什么要特别准备的吗?”
难不成还要给孩子准备包书纸和习题册吗?
陆宜铭仿佛没听懂,眼神迷茫:“要的吧,总有些需要的。”
他想起越舒文以前开学,都会问他要一笔钱去买新吉他,说是新学期新气象,这学期就用这把了。
——越舒文家里对他的零花钱管控极为严格,除了生活费和学费以外,根本不给他多余闲钱玩乐队,导致越舒文每年都得问陆宜铭借一笔,这么多年他都不敢忤逆陆宜铭,也有这个原因在。
虽说小渔不玩乐队,但他总也该有什么想换新的东吧?
陆宜铭没有过学校生活,却也希望小渔能有好的校园生活。
蒋澈想了下,明白过来:“那我就给池先生准备些文具和新款电子产品,手机要换吗?”
“这应该不用。”
“好的,我马上安排。”
有关小渔的事处理好后,陆宜铭感觉自己心情都好了一些。
正巧会议开始,全场肃静下来。
陆宜铭作为集团的掌舵者,先简单汇报了下集团上个季度的总体情况,后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场面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