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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秦归如一副明显不想多让她知道的样子,弄得梁以曦困惑不已,又有些止不住的担忧。不过,她记得陈豫景今晚要去何耀方那吃饭,于是晚饭后,梁以曦就一直守着手机,准备随时给陈豫景打电话。八月来,连日的高温,午后有一阵阴云,但没来得及蓄成雨势,只小范围阴了片刻。
这会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傍晚,暑热暂歇,驻留许久的厚厚云层携来风声,雨水一点点扩大。
入夜前的湖州暴雨倾盆,津州的雨势才刚刚有了点迹象。
李秘书敲门来问要不要司机送他去,陈豫景没抬头,说了句不用。
渠田分行派驻专组出事的文件已经在汇富行长办公室摆了一天。陈豫景早上到的时候,只略翻了两页就去开会了。会上讨论的还是前阵子交上来的那两百多页的分行关闭办法。会上到手成了三百页,还带着刚出打印机的热墨水的味道。
曾朔跳楼自杀的消息一天之间早就传遍所有分行。津州总行却好像充耳不闻,会上的人按部就班,各司各部门仿佛从始至终就不知道曾朔这号人,要不就是没听说过专组下到渠田农商行的事,一个个对着这三百页鞠躬尽瘁——陈豫景出任行长一职以来,行里风气大变,务实不少。管它外面风吹雨打,只要上头坐着的还是他陈豫景,下面再多的心思都
春鈤
不敢使到明面上来动摇军心。
该干嘛干嘛。
就是周义程,肉眼可见的憔悴不少。自从庄绪原被废,他不仅担着汇富总行内审司的一应职务、定期下到渠田查“账本”,还得按照陈豫景吩咐时不时接手副行长的事务安排。
从他第一次接手就有人说周司长要升职,只是这都过了年中两个月,也没见陈豫景有明确的意思。不过周义程本人也是忙到停不下来仔细琢磨,加上根本没人敢在陈豫景面前试探揣测,于是,说起来,大家都是鞠躬尽瘁,唯独他周义程,是要死而后已的。
开完会,周义程跟陈豫景进了办公室,开口第一句就是:“留在那的同事说,昨天早上消息放出去之前,所有文件就已经搬走了,一干二净,就连办公电脑都是两卡车直接运走的。”
“乱七八糟。我下午过去的时候,没人在做事——电脑都没了,做什么事。”
陈豫景在办公桌后坐下,周义程就站他面前汇报。
他看上去着急又严肃,又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见陈豫景始终面色如常,便问:“我现在就担心高速项目的案子递上去,不会安到曾朔头上一并处理了吧?就像当年对老行长”
陈豫景没立即说话。
这里面前前后后、五轮的亏空数额他是知道的,周义程每查到一项都会向他报告。
文件缺失、手续不规范、施工方不合规、后期工程款项去路不明,甚至标书都张冠李戴——明明是高速项目,有时候还会混杂污水治理的项目单据。
照理说曾朔所辖部门和这些亏空沾不上,案子交上去也是他何耀方直接责任人。
但这正常人的思路不能用在他何耀方身上——万一就是他曾朔胆大包天、手脚伸得长
“曾朔这个案子有查到什么吗?”陈豫景忽然问。
周义程不是很理解陈豫景不问目前手上的大案子,去问曾朔这个明显就是编排的案子,但他没有质疑陈豫景,道了句:“现场同事说,人来了就定了自杀。”
字面意思。
陈豫景点点头,并不意外。
过了会,他拿起桌上电话给李秘书拨去:“叫孙奕明来一趟。”
孙奕明似乎知道陈豫景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