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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不适合。陈豫景就笑。他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和医院那会简直天上地下的差别。“还在分手。”
像是才想起来,他的语气有种追忆的恍然。
这事本就没完。
梁以曦看着他严肃道:“你态度认真点。”
陈豫景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再说什么。
时隔快半年,回到津州这个住处,梁以曦并没有感到违和。就是洗澡的时候,她发现之前用的一些香氛都换了新的一瓶,可梁以曦也想不起年初那会出去拍戏是不是都用得差不多了。她想问问陈豫景,等洗好出去,他人也不在眼前。
陈豫景在书房打电话。
书房没开灯,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他就那样,一直对着黑漆漆的窗帘讲话。声音不高不低,听上去却很威严。
梁以曦走过去、绕开他,一把拉开窗帘。
近乎曝烈的刺眼白光倏地劈到眼前。
书房急剧的冷气都没压住那一秒冲进来的蓬勃热度。
她嫌这里又热又亮,也无聊,左右略略瞧了两眼,羽毛一样的眼角余光轻轻掠过站在一旁打电话的陈豫景,转过身就要出去。早就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一趟。
陈豫景就握着手机听那边不断汇报的来自渠田的各种消息,眼神深邃地注视着梁以曦突然出现、突然大搞一通,又突然离开。
乌黑秀密的发梢滴滴答答淌着水,雪色的肌肤耀眼日头下亮晶晶的,好像千金一匹的绸缎,身上香得要命,凝固的糖浆一般,莹润甜蜜,唇瓣红得不像话,微张的时候仿佛含着细细的砂糖——陈豫景根本不可能就这么放她走。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会被她带走。他是要死的。而分开太久,眼下,也太近了。
陈豫景的理智从没这么清醒过。
好似前半夜刚从鬼门关回来。他惊心动魄、也失魂落魄。
所有的神志在这一秒被更本能的冲动驱使,它包含着眼前的情.欲,铺天盖地,但更多的,是那一刻生死之际恨不得将她置入胸膛的汹涌欲望。
他不作声,放下手机,按下免提。
下秒,里面传来公事公办的声音:“其实我们都不清楚曾部长的死因。”
“新闻说才知道是跳楼自杀。”
“我们的人就在那栋楼里。今早发现的,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传回来。周司长说”
听到声音,梁以曦惊讶回头,就见陈豫景解开腕表放在桌边,脑子里刚闪过一丝疑惑和下意识的直觉,她就被他长臂一伸、拦腰揽入了怀中。
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在解下腕表的时候,伸过去捂住了梁以曦的嘴唇。
之后这间书房里的所有动静,只剩下电话里不断传出的、徐徐的、一丝不苟的声音。重新拉起的窗帘上映出一双密不可分的交缠身影。
陈豫景面无表情地听着那边详细缜密的汇报,一声不吭地垂眼凝视梁以曦撑在桌沿、汗湿雪白的手臂。他好像最残暴的野兽,进食的速度恐怖得吓人。为了克制声音,他根本不离开她,只在深处、以及更深处最深处。梁以曦浑身战栗,仿佛在经历一场急剧的高烧。陈豫景不管不顾、咬着她的肩头,像在大口吞食融化掉的她。
两个人的心脏挨着,骨肉勾缠,腾起的思绪都回到了那一秒钟。
失速、失控、火光和撞击——梁以曦也记起来了,感觉到一阵猛烈的心悸。
好像凌空落下,又被轻轻托住,好像回到车里,电光火石的一秒,她的额头狠狠撞上他的胸膛。
梁以曦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