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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还有不分日夜抢修堤坝,季然站起来双手举杯敬薛将军。薛将军也跟着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连连道:“末将……末将多谢……主子。这是末将应该做的。您跟周尚书都亲临这里了,末将当然要守住这里。”
薛将军说着有些感慨,周湛舸能亲临这里他能想得到,周湛舸从来都不拘小节,能亲力亲为,他只是没有想到周湛舸能将这个在宫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皇帝带到这里来。
堤坝加固的工程刻不容缓,薛将军喝了茶后,就再次带着士兵下了水。
周湛舸也脱了外衣,要下水。
季然下意识的拉了一下他,周湛舸笑着拍了下他手臂:“你在这里等我,我得试试深浅。”
巩固堤坝这次不能只有图纸了,他要亲自督查修葺。
工部侍郎捧着图纸跟着他,周湛舸这次来让工部、兵部、户部各出两人跟着,大概也是因为想到了今天。
看季然拉着周湛舸,薛将军笑了下跟周湛舸说:“布阵图我看的懂,但工程图就不行了,所以这活只能你干,我听子琛说,你前几天差点儿被麻袋压水里,所以这次不能再下水了。你要知道你已经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了,还不注意些。”
这就是他愿意为周湛舸出生入死的原因,有一年他问周湛舸为什么不入军队,而是进潮流暗涌的朝堂,周湛舸说,他想了很久,发现要想做大事,就必须要站的很高,有统揽全局的能力。
站的高才能分得清黑白,劈得开浑浊。
但周湛舸一直在得罪人的路上,他甚至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贵重的人物,要高高站在顶端,很多时候他都下水了。
周湛舸挽了袖子,露出手臂来:“薛将军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薛将军哈哈笑:“周尚书现在从文,我能理解。让他来吧。”
薛将军提着在一旁抱着手臂、跟公子爷似的薛琛:“赶紧的,你又不会看,还不赶紧过来。”
薛琛一点儿都不想下泥水,看向季然,季然跟他说:“我没事,你去吧。”
薛琛翻了个白眼,他是怕他有事吗?他是让他装一下,需要保护不行吗?
然而季然跟看不懂他脸色一样,朝他摆了下手。薛琛郁闷的下水了。
没有过多久,季然就听见他啊啊的叫唤:“刘公公,刘公公,快,快!”
季然跟刘公公走过去看,薛琛小腿上趴着一层水蛭。
薛琛看他来叫唤的更厉害了,这就是他不愿意下水的原因,这几天他对这种生物深恶痛绝,他是典型的北方人,不怕老虎怕这种软趴趴的恶心吧唧的东西。
薛将军听他叫唤的凄惨,捞起旁边的布鞋,就要抽。薛琛叫唤:“不行,我听人家说会直接抽里面。”
薛将军气笑了:“我没见过吗?就这么点儿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季然往刘公公要了火折子,跟薛琛道:“你别动。”
火折子烤水蛭比火柴要好,可以一直烤,季然一个个给薛琛烤下来,薛琛提着裤子惊魂未定,一动不敢动,而火折子烤的也没有太疼,薛将军拿着鞋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季然。
季然这个皇上蹲在他弟弟面前,面上并没有丝毫屈尊降贵的感觉,神色平淡,拿着火折子的手非常稳,仿佛一点儿都不恶心这种生物。
薛将军嘴角动了好几下,想把季然叫起来,季然怎么也是皇上,何其尊贵的身份,可他刚想跟周湛舸说让他赶紧扶起皇上,就见周湛舸也蹲下来,掏出火折子把薛琛另一条腿上的水蛭都烤下来了。
等全都弄下来后,薛琛一蹦三跳的离开了水塘,大喊着去抗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