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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挖泥土填麻袋,踩在泥水里连续好几天没睡……”两边医生同时短暂地沉默,这是Buff叠满了呀,他不危重谁危重? !而且这些大概率只是刚开始,之后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傅主任难得皱眉,望着手机屏幕里的胡医生:“你们这次带了哪些心血管药物?”
“稍等,我去找。”胡医生从折叠桌抽屉里翻出药品清单,给傅主任看。
傅主任从视频里下医嘱,增加心血管系统的药,两人商议后改换广谱抗生素,无论如何先稳定病人的生命体征。
医嘱下得快,护士校对执行得也快,半小时后,杨功的心率减慢、血氧渐渐上升,体温也下降了。
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一小时后,杨功床前的心电监护忽然长鸣,心跳骤停,血压消失,病人失去意识。
胡医生随手拿来除颤器:“除颤准备!”
肖护士立刻准备。
第二次除颤后杨功才恢复自主心跳,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望着胡医生,以及周遭陌生又熟悉的一切,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一番忙碌后,大家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救回来了。
以防万一,傅主任联系120穆医生:“趁杨功相对稳定,用救护车把他送回医院,把各种药物带上,保持联系,越快越好。”
胡医生再次找李知州进行协调,半小时后,救护车载着杨功驶离滑州城西门,在天武军的开道下,向方沙城驶去。
……
傍晚时分,杨功被救护车送走,黄工和保科长望着空空的临时医院,没有危重病人发电机还开着,要不还是拆了吧?
然而,滑州城处处有意外,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保科长的手机铃声响,接通后传出妇产科谭主任的声音:
“保科长,城南悲田坊有三名初产妇不能顺产,我们这儿也没有麻醉医生,也没有手术器械,只能把她们送到医院去。您看?”
保科长不假思索地回答:“谭主任您放心,城西有很多车和志愿者,没有救护车也能送。我立刻安排。”
保科长和魏璋,再次与李知州协调,三辆私家车从南门进城,接走三名初产妇,有两名稳婆同行。
半小时后,城西伤寒治疗区又打来电话,要送两名病人去医院。
保科长一行人再次协调派车,在傍晚时分把两名病人接走。
原以为可以按部就班渡过的第二天,好不容易熬过去,更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回滑州驿躺下没多久,魏璋接到郑院使的电话:
“魏使,德县医师全都病倒,目前只有连下官在内的五名太医还在支撑,但伤寒病患足有一千多……”
“经过捧日军调查,发现有人刻意污染德县水源,此人已经捉拿收押。可是……”
通话忽然中断。
魏璋一骨噜爬起来:“可是什么?”
手机里传出嘈杂的响声,似乎是郑院使发生了什么意外。
魏璋皱紧眉头高声问:“郑院使,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里传出发颤的回答:“魏,魏使,郑院使他晕倒了……鼻息、脉相都很虚弱……现在给他扎针……”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每分每秒都慢得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魏璋再次听到回答:“郑院使醒了,但还是虚弱得很。”
紧接着又听到郑院使的声音:
“魏使,下官只是有些累,无大碍,只是药材快用完了,病患越来越多……德县离滑州有些远,沿途有近三成的道路只能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