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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所有北狄人都开始猛抓,配上半脸大胡子和蓬乱的头发,再加上手背胳膊上过长的汗毛,活像一群大马猴挠痒痒。
“啊呀呀……”宁温书惊得瞪大了双眼,赶紧奔上斜坡双手掺扶,“萧主使,啊呀,呀呀呀……您是萧主使吗?”
“哎呀,不好,认错了,您是副使吧?”
“萧主使啊,本官昨日离去时再三嘱咐,不要离开城南,更不要进飞来医馆,您这是,哎呀……”
“哎呀,就是因为方沙城晚上蚊子多嘛。”
“诸位,诸位,听本官一言,不要抓,不能抓啊,越抓越痒,方沙城的蚊子相当厉害,红疙瘩抓破会溃烂的……”
已经晚了,“夜行二十人”脸上胳膊上手背上都抓出了血痕。
“萧主使,副使,请跟本官回城南区,那里连蚊虫叮咬的药都备好了。消肿止痒非常快,走吧,请上马车。”
昨天被刁难得够呛的礼部官员,内心别提多爽了,一会儿啊,等着,上药水的时候再好好怠慢一下。
……
五辆马车停在方沙城南的屋舍区,“夜行二十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车。
把使团留守人员吓了一大跳:“主使,副使,你们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吗?!”
“宁侍郎,方沙城是如何待客的?若主使副使身体有恙,你们该当何罪?!”
宁温书装了一天一夜的孙子,面对使团这样的无理指责,瞬间挺直腰板:“使团诸位,是宁某招待不周么?”
“方沙城夜晚蚊子厉害,屋内薄纱轻帐防蚊极好,所以才请诸位深夜不要离开屋舍,你们不听劝阻,半夜离开。此是其一。”
“其二,本官昨晚也再三嘱咐,飞来医馆的医仙喜清静,不要冒然进入,医仙救人杀人只在一念之间。你们半夜离开想上医馆,不听劝阻。”
“这也是大郸怠慢?!”
“你们颠倒黑白,事非不分,这是污蔑!”
“本官从天亮找到现在,把萧主使和副使一行人送回来敷药,你们还要如何?!不要欺人太甚!”
若是以前,萧益早就一脚踹翻宁温书,可是从昨日到现在都被飞来医馆种种震惊,尤其是斜坡上毫无防备晕了半夜。
也就是说飞来医馆想杀他们易如反掌,没动手还是留了余地,敬畏之心就这么生出来。
被宁温书这样一通抢白,只觉得老脸都没地儿放,转而怒视随从:“住口!”
候在街上的使团集体闭嘴,小心地搀扶“猪头二十人”回屋舍。
宁温书转身低头的瞬间,眼神变了又变,随后命人取来郑院使亲配的“花草浆”,亲自送到萧主使和副使的房内,还体贴地送去刚磨好的铜镜,方便他们上药。
五分钟后,屋舍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是的,这些蚊子包没抓破上药,那就是清清凉凉,消肿止痒。
但如果抓破了,啊,那就不好意思了,很疼的。
宁温书和随行官员默默在心里骂,活该!
很快,厨子们又往屋舍里送早食,种类繁多,还复刻了飞来医馆的豆腐汤、茶叶蛋、赤豆元宵……
“夜行二十人”倒是吃了不少,尝了一份又一份。
但是,有十几人只吃了半碗就说吃不下,躺榻上休息。
“昨晚偷溜、昏睡、咬得满脸红包”,北狄使团用完早食,全都窝在屋舍里。
宁温书演技收放自如,不断派人去问“是否需要茶点,是否要逛方沙城,是否需要歌舞,是否需要沐浴更衣,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