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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了寄生虫病的人,有少数会起皮疹伴随瘙痒,所以那座大宅的人并非都是装病,只是高度紧绷的神经会让瘙痒更严重,他们也会抓得更厉害。”
“原来如此。”景佑帝点头。
廖医生继续:“陛下,根据郑院使所说,国都城甚至整个大郸都吃一种叫鱼脍的食物(生鱼片),虽然会配八种调味甚至十八种调味料,但这种吃法非常容易染上寄生虫病。”
“生活在大宅里的人,几乎人人吃鱼脍,国都城的私宴、官宴甚至宫宴都有这道菜,甚至还有一种叫骨泳(快刀片活鱼只剩骨架,鱼还活着可以在水中游)的菜,同样会染上寄生虫病。”
“寄生虫病会快速耗损体力、病倒甚至死亡,如果一个国家全是病人,那所有邻国都可以肆意劫掠和抢夺。”
景佑帝深深赞同,说出自己的担忧:“飞来医馆能医治寄生虫病吗?”
邵院长接过话茬:“陛下,可以医治,但因为大郸百姓的身体与我们略有不同,药效只有用下来才知道。因为国都城病人太多,驱虫药不够用。”
景佑帝沉思片刻:“邵馆长,只要孤能做到的,您尽管提。”
邵院长这时觉得赵鸿还是赵鸿,一样的聪慧又牵挂百姓:“陛下,病从口入,预防的成本最低也最高效,您可以做到,只是需要时间和不断的投入。”
“您说。”
“上医治未病之病,国都城甚至大郸的州府郡县都像方沙城一样有下水管道,百姓养成喝熟水、饭前便后洗衣的良好习惯。”
“这可以大大减少得寄生虫病的概率,但需要坚持甚至几代人的努力。”
“就像大郸正在筹备的治沙工程,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与坚持。”
景佑帝沉默了更长时间,才极为笃定地点头:“孤愿意做这个上医,只是需要时间。”
一旁的妙音和大长公主旁听了全程,两人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太好了。
谁也没想到,景佑帝提出新要求:“邵馆长,孤能不能借用方才的教学,让太医院、国子监的人都看一遍,哦不,看许多遍。”
“孤能否购买飞来医馆的医书,作为国子监或太医院的教材?”
邵院长努力控制住嘴角,医院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教材:“陛下,学医之人最重要的是医心,否则学得医术伤人更容易。”
景佑帝同意:“孤会命令郑院使多方考核挑选合适的人选来学习,邵院长,还有什么话?”
“陛下,良禽择木而栖,越是人才越有选择权,如果行医仍是卑微不入流的行当,除了被严格限制的医学世家,还有谁会愿意学医再行医呢?”
全院医护先是知道了郑院使的坎坷经历,后来在金老的讲解下才知道,大郸各行各业都是世袭制,行医的必须是医学世家不得改行。
也就是说,当医生吃再多苦、受再大委屈、拿微薄的薪资,都没有说不的权利,想改行?重罚!
当然,其他行当也是这样,毫无人性可言,意味着人出生那刻起,就能看到人生的尽头,没有任何变化。
渔夫的孩子只能做渔夫,木匠的孩子一辈子都要做木工,绣工的孩子除了刺绣什么都不能做……没有读书的权利,也不能参加春闱秋闱。
而高门大户的孩子们,不论天资如何都能进入国子监读书,长大成人可以被选入宫中当差,薪资丰厚,按步就班地加官进爵。
“等级森严”四个字从没这样具象过。
景佑帝真诚地看向邵院长:“邵馆长,孤会招览天下贤士,不问出身,不论门第,让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