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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都很有难度,更别说他完全不配合。极端情况,医护可以用镇定剂强迫病人,但贺延年“纸糊脆皮身体”,医生连镇定剂的医嘱都不敢轻易下。
周洁提醒:“健康成年人禁食禁饮最多坚持三至五天,他这样的……”说不定明天就挂。
病人想活、听医生话,哪怕是绝症晚期,医护们也能为病人拼一下。
病人不想活、根本不听话,医护们医术再高超也没用。
崔主任气得把全科讨论的十几版治疗方案(大郸语版)扔在护士站里,回病房去了。
抢救大厅里除了心电监护仪的嘀嘀声,静得让人心烦,气氛也异常沉闷。
医护们都有多年的工作经验,尤其迅猛发展的资讯时代,做医学相关内容、良莠不齐的自媒体一批又一批。
几乎每天都能遇到强行出院、拒绝留观、拒绝手术的病患,有时候一天能遇到好几个……每遇到一个,医护们尤其是医生,也只能安慰自己“莫生气”。
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承担最终后果的也只能是病人和家属。
周洁把崔主任扔掉的治疗方案收好,放进贺延年的病历夹里,叹了口气。
邵忆秋再次想到一个人:“要不要请心理门诊的莫医生来会诊?”
事实上,心理医生的诊疗过程里,病人的信任和配合同样重要,贺延年这块油盐不浸的石头,莫医生搞得定吗?
文浩直接打座机摇人。
十分钟后,莫医生走进抢救大厅,一脸无辜:“上次我没学大郢语,这次……我也没学大郸语,护士长能不能帮个忙?”
“没问题。”周洁很爽快。
在医护们充满期待的眼神里,莫医生拉开紧闭的床帘,很明显,双方都被对方吓了一跳,但好歹都没失态。
鉴于贺延年的身体状况,大家倒也不担心他怒极伤人,毕竟没人帮助的前提下,他没法翻身。
床帘再次拉上,莫医生大方地自我介绍,整整一刻钟,贺延年一个字都没说。
莫医生拉开床帘又拉好,把窝在角落看热闹的魏璋拽走。
“哎,哎,哎……”魏璋莫名其妙,但还是离开了抢救大厅。
十分钟后,魏璋手里拿着满满一页纸的问题,独自掀开床帘又拉上。
过了一会儿,莫医生才悄无声息地走到6床附近,听他们的对话。
又是一刻钟的自说自话,就在医护们以为魏璋也落败的时候,竟然听到了贺延年的回答,语速快但声音弱,但语气非常恶劣。
虽然听不清贺延年的回答,但医护们听到魏璋毫不客气地提问,不约而同地看向莫医生,这样真的可以吗?
偏偏众目睽睽之下,莫医生走出抢救大厅,五分钟后又回来,递了一罐可乐给魏璋:“我向来说话算话。” ? ? ?
医护们一脸问号。
直到魏璋撂下话:“我敢打赌,你见不到明天的落日!”掀了床帘拿着可乐,径直离开抢救大厅。 ! ! !
医护们一脸懵。
很快,交班时间到了,医护们冲澡结束直奔食堂,七嘴八舌地讨论怎么劝贺延年。
挺巧的,莫医生和魏璋也在食堂讨论。
医护们毫不掩饰即将爆炸的好奇心,把莫医生和魏璋围在座位上,叠声问:“劝动了吗?你们是打赌了,还是怎么的?”
莫医生看向魏璋:“是不是?”
魏璋点头:“他非常骄傲,爱惜羽毛,但对女性非常抵触,甚至带着恨意。”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