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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都城附近没有辰砂矿,也没有其他开采,怎么会?”“他们是精造局辞用的鎏金匠人,”齐王的话像从嘴边挤出来,“此前还有六名鎏金匠人因为中毒更严重而死去,精造局归工部管辖,工部尚书和侍郎此前因为贪没燎祭祭品一事收押入狱。”
“魏璋询问过,他们为了赶制燎祭的九十九件鎏金器皿和明妃生辰礼物十二件才会中毒;但是,以前本王看到燎祭物品清单上和生辰礼单上没看到任何鎏金器皿。”
“工部尚书和侍郎抄家物品名录里也没有。”
晏敦眼神一闪,按大郸规制,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使用鎏金器皿,部分功高至伟的重臣可能得到赏赐,如果工部尚书和侍郎家中都没有,那会在哪里?
齐王用晏敦不可思议的速度翻完了这本册子,垂着眼帘似乎处于放空状态。
晏敦以为齐王最近几日筹措太多事情累着了,继续还是悄悄退出去?这是个难题。
两人都不说话,书房里安静极了。
思量片刻,晏敦悄悄后退一只脚准备告辞。
万万没想到,齐王的声音就这么传来:“晏尚书,这本册子从哪来得来的?”
“工部侍郎家中抄得,看似一本帐册,但没有一件实物名称也没有数量,哪里都对不上。”晏敦盯着这本册子翻到半夜,什么都没看出来。
齐王把帐册推到桌边:“如果本王猜得没错,工部尚书家有一本,户部侍郎家也有一本,三本合到一起就知道里面究竟记录了什么?” ! ! !
晏敦震惊了,知道齐王博闻强记,但他终究只是十八岁的少年郎,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偏偏在这时,齐王又补了一句:“不对,应该是四册,其中一册可能在鸿胪寺,带人走一趟。” ? ? ?
晏敦整个人都傻了,但还是下意识应下,立刻拿着帐册离开,走到门边迟疑了脚步,但强烈的好奇心和旺盛的求知欲还是忍不住回头。
齐王就在这时挥手:“快去,晚了就没了。”
“是!”晏敦走得飞快。
齐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望着花窗外喳喳叫的鸟儿,忽然提高嗓音:“来人!”
“齐王殿下!”守在门外的内侍应声而入。
“传令下去,最近七日公务繁忙,四品及以上官员在六部值守不得回家,忙完这阵子再好好过三月三。”
“是,殿下!”内侍匆匆传令去了。
官员不得回家的消息瞬间传开,一时间,几人欢喜几人愁。
午时三刻,官员们都聚集在廊下吃点心,有三两聚的,也有单独吃的,更多的是围一圈的……新晋升的官员们疲惫但兴奋,而有些官员则显得魂不守舍。
每日都有官员被贬或被收入大牢,也每日都有官员晋升,原本斗得你死我活的秦王和晋王党,在这样快速的更叠下所剩无几。
收押入狱的官员,尤其是三品大员数量不少,以前建立的高效消息传递,也在这一波晴天霹雳的审查中受损。
消息进出长信宫的速度和效率大打折扣,即使这样,官员们也知道国都城发生了大事,东西市的“飞记米粮铺”大卖特卖好米,让全城八家米粮铺上午分文未收。
凡是参与到哄抬米价、囤积米粮中的官员们都战战兢兢。
而负责彻查“官粮掺沙”的官员都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吃完去办手里的事情。
宫门外,官员的马夫管事等等始终候着,与往日不同,到现在什么消息都没从长信宫传出来。
内侍官却来传令让他们回去,每日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