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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一半是沙地,但另外一半都是肥沃的良田。这可谓是大手笔了,一下子就把卢氏婆媳对京城权贵才力的预估值给拉高了。往后再有人送什么做谢礼,他们都不会觉得吃惊了。
卢氏已经解决的那一家,是刑部正四品郎中,管着照磨所,姓郝。照磨所虽不在刑部十三清吏司之内,却管着文卷印刷和计算赃款赎金,妥妥的位卑权重。
这么个四品官之所以能攀上信王府,全因郝郎中的太太也姓刘,是信王世子妃的亲姑姑。
他们家之所以不太平,却不是闹妖,而是人为。
郝郎中有一妻一妾,共生育了子女八人,其中刘夫人生有五子一女,那妾室王氏生有二女一子。
眼见孩子们越来越大,几个孩子都到了说亲的时候。
虽说都是一个爹的孩子,嫡庶都一样,但因刘氏的侄女做了世子妃,她那四个儿子的行情自然更好些。
王氏却想不了那么多,钻了牛角尖一般,一心觉得当家太太偏心自己亲生的,不肯给庶子找一门好婚事。
他先是仗着多年的情分到郝郎中那里去闹,但郝郎中对此事心知肚明。他是个一心钻营不好美色的,自然不会为了妾室的无理取闹去和妻子为难。
王氏没落到好,反而被训斥了一顿禁足了。
本就心中不忿的王氏,更是觉得刘氏彻底笼络住了老爷,他们母子在这个家里就快没有立足之地了。
人但凡钻了牛角尖,就容易往邪门歪道上走,王氏也没能例外。
禁足解除之后,她假装洗心革面了,跑到刘氏面前,恭恭敬敬地请了罪,说自己从前是鬼迷心窍了,在佛前反省一个月,已经想明白了。
刘氏正忙着给三子挑媳妇呢,哪有功夫和她计较?当即就挥了挥手让她回去了。
又过了几天,时常在他们家走动的马道婆带着新制的经书登门了。从刘氏那里出来了之后,就转到了王氏这里。
她是个惯在各家串门的,也帮着后宅的太太奶奶们做过不少阴私,一眼就看出王氏心里藏着怨气。
意识到大生意来了,马道婆自然要出言询问。
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自然是一拍即合,很快就制定了教训刘氏母子的计划。
没过多久,刘氏的大儿子便上吐下泻,换了几个大夫都不成,急得大儿媳直哭,只好哭着求到了公婆面前。
她公婆也正焦头烂额呢,因为家里生病的不止长子一人。次子一直昏迷不醒,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呓语;
三子更是厉害,疯了一样见人就砍,被夺了刀就拿牙咬、拿脚踹。家里人没办法,只好拿绳索绑在榻上,每日想法子给他灌些食水,不叫人死了便罢。
这种状况,便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招了邪祟。
因和马道婆相熟,他们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请马道婆来驱邪。
马道婆对此当然心知肚明,这本来就是她联合王氏搞出来的。
王氏虽然愤恨嫡系,却也没胆子搞出人命,当初提的要求就是给刘氏母子一个教训,出一口心头的恶气。
因而,马道婆即使解了法术,王氏也依旧会按照原本商定好的给她银钱。
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马道婆想要一鱼两吃。再多从刘氏这里诈些钱财,驱邪时就拖拖拉拉,只说这邪祟厉害,一次两次驱不干净。
郝家上下束手无策,见马道婆驱了一次邪,三儿子的狂症就好了许多,便信了她那一套,当即就给了五十两银子做供奉。
就在马道婆自以为得计时,刘氏从自己侄女那里得知,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