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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和赏赐比起来,那点例钱反倒不被她看在眼里了。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话:工资三千五,谁也别想我吃苦。工资三万五,什么苦都不是苦。
两人折腾了半个时辰,朱红的帐幔被掀开了一角,景阳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抬水。”
“喏。”燕姑姑忙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拉开门,对守在门外的王喜摆了摆手。
王喜会意,立刻催促开水的小太监,“快,快快快,把热水抬到侧间去。”
内室里,徒景阳摸了摸妻子汗湿的脸颊,顺手把粘在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昏昏欲睡的瑶光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软绵绵地嘟囔道:“别闹了,人家好累的。”
景阳嗤嗤一笑,趿上鞋,那还算干净的亵衣随意套在身上,一边把人往怀里带,一边细声细气地哄:“乖,洗干净了再睡,不然晚上难受。”
杏眼再次睁开一条缝,看见是他便放心下来,整个人软绵绵地靠过去,脑袋在他胸前蹭了两下便不动了。
景阳了然,等燕姑姑再进来禀报,直接抱着她去了侧间。
底下人不敢随意揣测,浴桶自然准备的是两个,他却仿佛没看见,挥退了要来伺候的人,自己动手给两人都清洗了一番。
他也是第一次干伺候人的事,手上难免没个轻重,瑶光被他弄得不上不下,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哼哼唧唧地抱怨。
被她嫌弃了,景阳却半点不恼,反而觉得她很可爱,觉得像她这样的,才是个鲜活的人。
等两人再回到床上时,被褥床单都换了崭新的,在熏笼上熏过,又香又暖。瑶光一沾身便忍不住蹭了蹭,身子一动便滚到了最里边。
“你就躺在那边,不许再过来了!”她抱着自己那一床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来,满脸警惕地看着他。
刚才他抱着她去洗浴,瑶光还真以为他是好心。哪知两桶热水被他霍霍了个干净,侧间弄得到处都是水。:
虽然她也不是毫无经验,但这辈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初次,哪能经得住这么折腾?
徒景阳吃饱喝足,脾气好得很,满脸无辜地眨了眨眼,非常乖顺地点了点头,抱着被子躺在床沿处,两人中间隔了有一尺的距离。
见他如此,瑶光悄悄松了口气,眼睛一闭便进入了黑沉的梦乡。
一直竖着耳朵的景阳听着她的呼吸均匀绵长了,知道这是睡熟了,才屏住呼吸慢慢往里挪了挪,侧身支颐含笑凝视。
从被子里露出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比两人初见时更多了几分艳丽和妩媚。她睡着的时候显得很乖,半点不似醒着时活力四射。
那究竟是乖巧的好呢,还是活泼的好?
景阳自己想了想,觉得都挺好。
反正他觉得,若是和这样的妻子相伴一生,他非常乐意。
见她眉宇还微微蹙着,大约是累或疼,景阳不由有些后悔,先前不该闹那么狠。
今日他们成婚,按照宫里的规矩,明日他们夫妻就得入宫拜见圣人、皇后和太子,万一王妃受不住……
罢了,罢了,明日入宫时,还是多看护些吧。
按照兄长们的经验,圣人不会太在意儿媳妇如何,太子也不会和弟媳妇为难,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后宫的娘娘。
虽然他们成婚之前,皇后就表现出了对瑶光的喜爱,但景阳也不会傻乎乎地觉得皇后真会把瑶光当女儿疼。
要知道,皇后对太子妃的态度可是平淡得很。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睡在另一端的瑶光扒开了被子,大半个身子都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