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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们早就说了,宋主任特别好,谁都比不了。厂里的男工:这个胡记者有病,他是男人的叛徒。我呸,我要号召兄弟们孤立他。
大家一碰头一商量,才发现,胡记者既不是他们厂的,也不跟他们一个圈子,他们倒想孤立人家,可人家压根不认识他们。
众人小眼瞪小眼,最后有人说道:“虽然他不认识咱们,但咱们照样孤立他,从精神上孤立他。”
“对,就这么做。”
宋知南再见到胡记者时,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胡记者,你真是勇敢仗义,别人不敢做的事你敢做,别人想不到的事情你也想到了。但鹤立鸡群,群鸡必啄之。我们厂的那些男职工说要精神孤立你。”
胡记者:“……”
不是,他认得他们是谁吗?孤立他,他们也配?
宋知南叹息一声:“这些男职工怎么说呢,他们身上有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劣根性。”
胡记者眼前一亮:劣根性?这个词太好了,要用上。他回去打算写一篇关于男人劣根性的文章。
眼看着胡记者在正确的路上越走越远,宋知南倍感欣慰,有生之年,她希望能看到更多的,“我是男的,我也觉得……”这种文体。
有些男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说什么,她就得好好引导引导他们。
她认为他们一定会这么认为,她觉得他们一定会这么觉得。
第119章
胡记者用尽了他的文笔和才华, 把宋知南夸成一朵花。一个不经常夸人的人夸起人来效果加倍。一个杠头突然夸起他杠过的人,最惊诧的是他的同行。
同行记者:这个胡为先到底是怎么了?又被打了?也不对, 普通的打骂只会让杠头愈挫愈勇。
这个宋知南有点东西啊。
宋知南本人都不知道她的知名度又悄悄上升一个档次。
好处是有的,就是宋知南出去办事更方便了,毕竟也是本地的名人了。
但同样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名也让宋知南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这些人里就包括那个害死父亲和亲哥、气疯老母亲的造反派白继业。
白继业前几年四处串联到处革命,一路□□,很是风光了一阵。
只是这两年革命形势发生了变化,很多红小兵们上山下乡了,很多组织解散了,革命从狂飙变成了缓进。
白继业有一种郁郁不得志的失落和苦闷感,在外面也混不下去了,他和几个小弟重新回到青阳市, 这里他们毕竟最熟悉。
白继业一回来就有好事者跑来告诉他, 他那个疯娘认了一个闺女名叫宋知南, 还说他俩当初在医院里抱错了,他本应该是宋家的孩子。
白继业一听就直皱眉头, 那个宋知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他白继业相提并论。
他吩咐两个小弟去打听宋知南的情况, 不打听不要紧,越打听越有兴趣。
白继业的革命直觉告诉他,这个宋知南很有搞头,要是把她这个在本地小有名气的刺儿头斗倒了,他的革命生涯又将新添一笔战绩。
以前的那个什么王红兵算什么玩意,一群虾兵蟹将。论斗争,他才是专业的。
白继业回来的消息, 也有人告诉了白薇和陆淑芬。
陆淑芬双目空洞,喃喃自语:“这个畜生怎么还没死?他又回来干啥?他是不是又要害人?”
白薇连忙好声哄劝, 她见母亲还算清醒,赶紧提醒道:“妈,白继业回来了,你可千万别去找小宋。她已经够忙碌了,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