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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内部出现问题,就是不知是哪一种,她记得月华祭坛里面,出的那个画皮面兵种已经用于军中,不知能取得多大的效果。……
穆蝉衣走在巷子的阴影,今日下着雨,天气阴光线不是很好,加上大军压境的叛军,街道上几乎没有人。
她撑着伞,手像是举太久脱力缩了下,伞跟着往下掉,遮住了她的面容,等穆蝉衣转过弯重新举起伞时,她那张鹅蛋脸就变得宽方,随着每一步踏出,穆蝉衣的脸都有所变化,眉毛变得更粗,皮肤变黑变糙,就连颈间的喉结都大大凸起。
等她走到巷子尽头,她已经变成一个男人。
穆蝉衣一清嗓子,发出的竟也是男人粗狂的嗓音,她搓搓自己的胡子,将手中的伞一丢,就这么冒雨冲入一家粪所。
里面那急得团团转的老叟瞧见他,当即冲过来大喊,“你去哪儿鬼混了,今个什么日子不知道啊,要是耽误军爷的事,那是要掉脑袋的!”
穆蝉衣点头哈腰赔着不是,一边主动将粪车推过来,往上搬粪桶。
老叟见他手脚麻利,被骂也乖乖赔笑,心中火气散去不少,哼了一声,“西边那排旱厕就全交给你掏。”
穆蝉衣:“使得使得,您别和我计较。”
这话倒是好话,只是不像是王胡子能说出来的,这人好吃懒做,最喜欢占便宜,即使没便宜可占,都要拧出一些来,西边那排旱厕靠近兵营,用的人多,比其他地方的旱厕脏得多,每次喊王胡子去掏都推三阻四,怎么这次答应得如此轻易?
老叟不由探究盯住穆蝉衣。
穆蝉衣没有半分慌张,脸上依旧嬉皮笑脸,“只是昨日我压到手,今日就使不上劲,怕是掏不了那西旱厕。”
他就说嘛,老叟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就想再骂两句,就见王胡子抓起车往外推去,“走了走了,省得误了军爷的大事。”
老叟只得将口中的话咽回去,和王胡子一起朝军营走去。
自从银城被叛军攻下后,他们这家粪所就被叛军征用,每一日都要去军营掏次粪,时间都是规定好的,午时到卯时走,就连路线都是定死,行错一步就直接击毙,起初做得提心吊胆,但随着次数增多,紧张还是紧张,倒不像最初那样恐惧,多了几分熟稔。
果然到了军营,守门的小卒都已经认识他们,搜身不像之前那样严密,只是简单检查他们身上有没有带着利器,脸上有没有易容,粪桶里有没有藏着人,便把他们放进去。
老叟虽说要把西旱厕全交给王胡子掏,可知道这人做事不上心,也不敢真全交给对方,而是和人一起掏粪,这都是做惯了的活,不知今日怎么越做眼皮越重,等手中的长柄勺子掉在地上,他被这动静惊醒,慌张环顾四周。
就见王胡子专心掏着粪,还有一小兵背对这里,朝着军营内部走去,下意识盯着那个背影看了会。
“哈,你整日说我偷奸耍滑,自己倒是光明正大干站着。”
老叟解释,“不是,我是觉得那兵爷……”
他话还没说完,王胡子就把手中的勺子一丢,歪嘴嚷嚷起来,“什么不是,什么兵爷,咋啦,我要是看到鸟雀飞过,是不是也要眼巴巴望着,说一句这鸟毛色红亮,就能站着不干活?”
老叟被他噎住,就忘了刚才心中那一突,只觉王胡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这么愤愤将活做完,推着粪车在卯时前离开军营,正准备放开嗓子吵一架,发现那胡搅蛮缠的混子早跑咯,气得鼻子都歪了。
从军营里出来的穆蝉衣正大光明在城中走着,来木家商行的米铺买米,过了一会便买好离开,她搜集到的消息,会由商行的